林海疆站在地图面前沉思不语,现在所谓的八国联军已经灰飞烟灭了,联军总司令汉尼公爵已经正式签字投降,可以说从1862年4月8曰上午9时起,所谓的八国联军在历史上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名词,这个名词同时见证的就是中华帝国的崛起!
不过林海疆并不认为俄国人维列多夫司基与清廷会在陆上善罢甘休,有些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比如英国人,但是有些人则是撞了南墙仍然不回头的,这种人就是俄国人,俄国人的贪婪趋势着他们蜕变成为了一种甘心被利益驱使的野兽,不狠狠的敲打敲打他们一番,他们是不会记住的,如同记吃不记打的猪一样。
不过到现在为止,林海疆在地图上还无法断定俄国人与北洋新军主攻的方向点在哪里?置于僧格林沁的二十万大军,林海疆则没有过多的去考虑,因为僧格林沁最有战斗力的部队就是蒙古八旗骑兵,但是骑兵不利于攻坚,所以僧格林沁所部只能担负机动姓较强的任务,而不是攻坚。
之前由于林海疆进犯大沽口,曾国藩为了与俄国大军协助作战出兵无后顾之忧,免得一年到让部队东奔西跑,所以刻意留下了二万北洋新军镇守大沽口和协防天津卫城,置于朝廷募集的那二十于万勤王大军,曾国藩则以为那就是徒耗粮饷毫无意义,军队要的是精兵,乌合之众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林海疆把地图几乎翻得卷了边,武汉、合肥、南京未来恐怕都会落入敌手,也就是说清军与俄军随时会从这三点中的任何一点发起进攻,僧格林沁与维列多夫司基指挥下都有大批骑兵,尤其维列多夫司基的二十万大军内有三万哥萨克骑兵,敌人可以机动选择他们的攻击发起地,但是林海疆却不能做到全线分兵防御,原本敌我兵力就相距悬殊,在分兵防御无疑是在给敌人以逐个击破的机会。
林还觉得手指顺着长江从武汉一直延伸到了南京,林海疆此刻非常想把武汉攻占下来,如果能够攻占武汉,无疑清军与俄军的三角阵型将会被打破,在东线自己也可以包抄西线之敌的后路,不过这个战略林海疆眼下只能想一想,连防御的兵力都捉襟见肘,哪里还有兵力实施主动进攻?
如果在防御姿态林海疆相信以一、二个兵团的兵力,依托工事就可以完全阻挡北洋新军与俄军主力,但是如果在野战遭遇,在不可设定的战场上,比如大雾、大雨、黑夜或者遭到伏击等等意外情况,中华帝国的陆军也并非钢铁战士,一样会损失惨重甚至全军覆没的,长沙战役时的回弯山伏击战就是一个用鲜血得出的教训。
只有先进行战略防御,将敌军的兵力牢牢的吸住,不断的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然后在抽调兵力进行大反击,林海疆知道眼下自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择,俄国人就是一伙为了发财而来的暴徒,他们在劫掠了天京之后的目标会是哪里?杭州?上海?
一时间林海疆犹如醍醐灌顶般提着汽灯又回到了地图前,应该给俄国人和清廷一些动力才更好?林海疆立即急招王法仁前来,因为下面的行动需要情报总部的全力配合。
林海疆不知道,就在他看地图的工夫,一身皮衣带着羊羔皮翻帽,一辆横肉目露凶光的维列多夫司基望着燃起了熊熊大火的天京城在哈哈大笑,俄军与曾国藩的北洋新军已经攻占了天京的东门和西门,城内已然陷入了一片混乱,无论是俄国还是北洋新军,全部都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境地,因为俄军带头的烧杀抢掠,刺激得北洋新军也开始模仿跟随起来,虽然曾国藩几道帅令勒令部下严守军纪,但是在这月黑风高万人嚎哭的破城之夜,谁还管你的帅令?
在太平军女营的大门前,甚至俄国与北洋新军发生了规模不大的火拼,太平天国的府库被林海疆劫掠之后就一直空着可以跑马车,但是金碧辉煌的几座天王府邸就成为了俄军劫掠的主要目标!一干宫女,王女等等也成为了俄军歼银的首选对象,在女人的嚎哭中,俄军官兵在肆意奔走,不时的与刀牌手发生小规模的混战,要么就与北洋新军之间相互打黑枪。
一名北洋新军的营目刚刚抱着一包金银首饰跨出房门,身后房间内床上两条雪白的大腿搭在床边,一颗呼啸而来的子弹迎面击中了北洋新军营目的眼睛,整个头颅如同被木棍敲过的西瓜一般爆开了,脑浆、鲜血迸溅得到处都是!
两名俄军士兵奔走过来刚刚捡起首饰包,几名从阴影中窜出的北洋新军就一顿刺刀将两名俄军刺翻在地,急急的收起了带着鲜血的首饰,几名北洋新军刚刚跑出园门就被一群太平军刀牌手砍翻在地,零散的几件染满了鲜血的首饰孤零零的掉落在地上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