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亲王?”僧格林沁狠狠地一甩披风道:“看守不利失职的几个千总自己去领十军棍!”
帐篷外传来几声扎!僧格林沁望着林海疆搓了搓手道:“真是失礼了,今晚就这么样吧!我在京城还有点产业,容我几天工夫银子不是问题。”
林海疆正要说一番肝胆相照的话,突然间听到有女子的哭泣声?林海疆迷惑的望了望僧格林沁。
僧格林沁突然恍然大悟一般道:“对了,我这还有几百之前各地俘获的发匪女兵,咱们去看看,都是些新鲜货,保证没被人动过,有看上的尽管带走。”
林海疆知道僧格林沁这话里面水分很大,因为放兵打仗除了纵兵抢掠之外,最来钱的买卖就是女人了,无论是卖给大户人家或者是买进勾栏青楼,都是一大笔银子的进项。
在黑漆漆的夜里,林海疆望见一排大高木头栅栏里面关着大约几千人?人影憧憧也看不清楚,僧格林沁不屑道:“这些都是没饭吃的发匪叛降过来,还没纳投名状,明儿一早给他们一顿饱饭,让他们第一波攻城。”
林海疆望着那些神情麻木衣不蔽体的俘虏和降兵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样还能有什么战斗力?赶上去还不是送死。”
僧格林沁没言语,一旁一个幕僚嘿嘿一笑道:“林大人可不能心慈手软啊!这帮发逆要是活份起来,那可就是要吃咱们肉喝咱们的血啊!多浪费围子里面一个枪子也是好的,总比咱们自己弟兄挨上强。”
林海疆走进关押女俘虏的大帐篷,里面的温度并不比外面高多少,帐篷门上还结着冰,显然林海疆等人的进入引爆了帐篷里面女人的反抗,很显然僧格林沁并不是第一次允许人来这里挑选女人了。
十几个戈什哈拉扯之间,一个身影一下扑向林海疆,一口咬住了林海疆的手,一旁的戈什哈见状刷的拔刀出鞘,林海疆虎目一瞪道:“退下!”
林海疆任凭手上鲜血流淌,依然强忍疼痛微笑着面对咬他的女人,因为他在这个女人都眼中看到了一种绝望的惊恐?或许是愤恨,过了好一会,这个身穿黄色太平军服装的女子缓缓松开了口,林海疆解开自己的披风披在了衣衫褴褛的女子身上。
但是随即女子悲愤大骂道:“清狗,少装好人了,还不是图意我们的身子吗?”转手将披风丢在地上。
林海疆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离开之后对笑咪咪的僧格林沁道:“这些人,包括那些俘虏,我全部都要了,你开个价吧!”
啊?僧格林沁顿时目瞪口呆?一旁的幕僚也都目目相虚,僧格林沁刚准备询问,林海疆就微微一笑道:“这些俘虏放在我们这里不过是砍头而已,实在太浪费了,西洋人建设工业缺少奴隶,将这些人贩卖过去,换取军火和银子,又让这些该死的叛逆成天生不如死,等他们累垮了,就会被丢给当地土著食人生番,对朝廷、对你我都是一举两得啊!”
“这样行吗?”僧格林沁转头望了望自己的幕僚,好半天几个幕僚商议了一下认为这也是误伤大雅之事,还替朝廷节省了银子,一举三得啊!
五百支奥曼利五子快枪和二百支亨利连杆步枪以及弹药全部清点之后,僧格林沁只拿出了六万两的现银,其余的都准备用战俘顶账,女的论个一个三十两,男的方面林海疆坚持要进行检查登记,按五个标准挑选,以质论价!在等级的制定上僧格林沁的幕僚发扬了不舍不弃的精神,几乎丝毫不让,固执的到了头可断、血可流,价格等级绝对不能让的地步。
望着林海疆摆开几张大桌子,一旁是快枪看着,一旁如同选牲口一样的看牙口检查身体,将这些俘虏分等之后,外面的士兵发给每人二个夹肉的馒头。
见此情景,僧格林沁才彻底相信林海疆所言贩卖发匪到西洋当奴隶的说法不虚,不过对于很热衷干这生儿子没屁眼生意的林海疆,还是情不自禁的鄙视了一番,而知晓内幕的清军则用怜悯的目光望着这些傻蛋。
林海疆则安排些人故意透露要将这批人运往广州做苦工,以稳定战俘的人心,其实林海疆是多虑了,已经都是死字当头的人了,还有能比死还坏的情况出现吗?所以战俘们吃得很香,看得一旁警戒的清兵的喉咙也不停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