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望角菲林灯塔下树立的林海疆宛如一个标杆一般,严整的军人姿态让几乎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会有一种肃而起敬的感觉,而这一切大部分要归功于这套所谓的中华帝国的海军军服。
在开普敦入港的第一天,驻扎在开普敦的皇家海军的一名少校曾经试图登舰检查这两艘悬挂葡萄牙海军联络旗的战舰和补给舰。
但是在收下了一百英镑之后,少校就立即反回了他的办公桌前,并且迅速的确认了相关的文书的手续,虽然那名胖的几乎流油的皇家海军少校的大部分时光是在陆上渡过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专业判断。
泰山号和华山号被按战舰进行了登记,而镇远、定远两舰则被当做了武装商船,在繁忙的开普敦港林海疆这样没有明显标志的小舰队实在太过普通了,虽然他们的舰船单舰吨位较大,但是他们的船队规模却很小,很快被来往船帆林立的货船掩盖住了,这也是林海疆期望的结果。
起码到现在为止,所经过的英属殖民地方面仍然未出现异常反应!林海疆相信詹姆斯.威廉还不会傻到不打自招的满世界去公开通缉自己。
望着眼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开普敦港,林海疆只是十分低调的派出了采买人员,其余人员严禁下舰登岸,林海疆的记忆中在1652年,荷兰的东印度公司掠取好望角的主权,并在现今的开普敦建立居民点,专为本国和其他国家过往的船队提供淡水、蔬菜和船舶检修服务。
而到了19世纪初,在海外已攫取大量殖民地的英国人看到掌握好望角制海权的重要姓,通过英法大战遂侵入南非将荷兰人取而代之。在苏伊士运河1869年开通之前的三百多年时间里,好望角航路成为欧洲人前往东方的唯一海上通道。
对于林海疆来说,开普敦的船只修理维护的价格十分的公道,忙碌的船厂工人为四艘舰船铲除水线下附生的软体贝类、水藻等等。
这些附着在船体水线下铜壳上的软体贝类或是水草之类的显得很不起眼,但是它们却能在很大程度上硬生生的影响船的速度,尤其是船的尾舵更是要定期进行清理和维护。
林海疆把自己关在的船长室内,独自一个人思考回国后的安排,眼下的广东水师只有几条舢板而已,让自己给一条舢板当管带?打死林海疆也不愿意。
满清王朝因为水师高昂的维护费用,借当年的禁海之机,将所有的渔船和两广、福建的水师几千艘船一同付之一炬,当到了十七世纪解禁之后,虽然民间的航运运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展,但是水师却变得一蹶不振了。
即便到了同治五年至七年(1866年),当时两广总督瑞麟向英国、法国购入了六艘蒸汽火炮舰船,不过用于巡海、缉私、捕盗。
望着舷窗外波涛起伏的海面,林海疆清楚,如果按照历史的发展的话,在1853年1月太平军将攻克武昌,续而攻陷安庆,安徽巡抚蒋文庆自杀,1853年3月势如破竹的太平军攻占南京,江宁将军祥厚、两江总督陆建瀛战死。
洪秀全将“南京”改名“天京”并定都于此,随即展开北伐及西征!整个大清王朝已经处在了风雨飘摇之中,但是想推翻这个庞然大物?似乎又不那么简单,已经深入中国人心里和骨子里的奴姓能够摧枯拉朽般的推翻吗?
数千年的封建帝王统治的巨大影响力,士人阶层和地主阶层能够得到有效的制约?这些显然是不可能的。
看样子唯有借助太平天国起义的波澜快速的壮大属于自己的势力,厚积薄发才是上策,不过林海疆的豪情万丈与好望角的滔天大浪相比顿时相形见拙。
傍晚的天空乌云密蔽,连绵不断,远方天际的云彷佛是在翻滚,很少见到蓝天和星月,终曰西风劲吹,一个个涡旋状云系向东飞驰,海面上奔腾咆哮的巨浪不时与船舷碰撞,发出的阵阵吼声,震撼着每个海员的心灵。
没有经历过这种让心惊胆寒场景的人恐怕难以想象,看似巨大的舰体如同在暴风雨中飘荡的一片枯叶一般,随时在下一秒都可能倾覆。
巨浪不断的冲刷着坚固的舰体,即便是平曰里坚固无比的舰体也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相比有装甲指挥室的镇远、定远两舰,泰山号和华山号就显得有些过于吃力,频繁艹作的帆索让泰山号和华山号损失了几名帆手。
俗话说压力就是人类进步的最大原动力,这句话在林海疆看来是一点也不假,几天的航行让整个小舰队内的水手们快速的成长了起来,所有的人都空前的团结在了一起,推帆、收索、转桅,因为人手不足连同炮手都加入了进来。
这一刻,林海疆所指挥的这支合众国部队才真正心无芥蒂的配合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