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念头也就是想想罢了,她还真鼓不起这个勇气,再说了,陈老师可还在边上着呢,这水库水又这么浅,想自杀都不是个好地方。
到薛小宝一脸无地自容的表情,似乎羞得连耳朵根都红了起来,陈扬虽然还是有些生气,但这时也就不想再计较她什么了,便皱眉对她摆手招呼了一声:“好了,以后别瞎想了,快坐下来吃东西吧,我再跟你讲讲保德的事情。”
“哦。”
薛小宝低低的应了一声,重新坐下之后便一直把脸朝下,两眼盯着地上,根本不敢再向陈扬,手里拿着只馒头小口的啃着,虽然是甜馒头,但这时她却魂不守舍,啃这馒头味同嚼蜡一般,仿佛是在啃着一块硬邦邦的石头。
也难怪,在陈扬告诉她此行约她出来的目的并非她胡乱猜想的那样之后,她确实是觉得没脸见人了,尤其是面对陈老师,她更加的觉得羞愧不已,她极度痛恨自己怎么就会产生那些想法呢,怎么可以把她所一直以来都很尊敬和爱慕的陈老师跟那些个肥得跟头蠢猪一样的官场老色狼们相提并论呢?而且还把陈老师想象成了那样一个龌龊的男人,居然会认为陈老师要强迫自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做那些龌龊事情
自己实在太不应该了,自己又如何对得起陈老师一直以来的爱护和信任有加啊?再一想到自己刚才对陈老师说的那些话,她顿时再次恨不得死了算了。而想到她刚才做的那个要在陈老师面前脱裙子的动作,她更是臊得浑身都起了红疹子,她极度的唾弃自己,怎么就能做出那种动作来呢?也幸亏陈老师没出来,否则自己真没脸活不去了。
可是,陈老师真的是没出来自己方才的那个动作是想要在他面前脱裙子吗?
她不知道,也不想,不敢知道了。
陈老师,真的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胡思乱想的。您能原谅我吗?
她没好意思问出口,只能低着头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可是,饶是她现在已然明白过来自己一直都是误会了陈老师的意思,并且悔得肠子都青了,在虚惊一场后,陈老师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再次高大了起来,可不知道为何,她心里却隐隐生出了一丝失落的情绪。
是因为陈老师没有强迫自己跟他那啥的缘故吗?但自己不是一直都希望陈老师不是那样的人吗?
可现在事实证明了陈老师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他真的只是为了工作。他也从来都是严于律己的好领导,可是。为什么偏偏自己现在还是感觉到有些失落呢?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因为很快她便发现,心里边这种失落的情绪似乎变得越来越浓郁,她甚至开始有些愤懑不已的对陈扬生出了怨恨之意,她想,陈老师,您怎么就能这么正人君子呢,我是您的学生,下属没错。可是,您是知道我喜欢您的,难道您就不能将错就错吗?您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啊?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很丑,身材很差吗?可是,刚才在车上,您明明也那个硬了的呢
噢,天啊。自己到底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啊!
她极度厌恶,甚至是很不起自己会产生这种念头,她觉得自己堕落了,跟那些她所不起的下贱女人没什么区别了。可是,她却悲哀的发现,她此时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脑海中的这些杂念如野草一般疯长起来
陈扬当然不知道她似平静在啃馒头的表现下,居然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并且还隐隐有些不好的苗头产生,似乎开始恨上了自己,这可真印证了那句话,女人心,海底针啊。也难怪女人宁愿身边的男人是个禽兽,也不愿对方连禽兽都不如。
陈扬这时一边大口就着稀饭啃着热馒头,一般顾着继续交代起了工作上的事情来:“小薛啊,保德这次到你们新区来考察投资,我估计,那江总此行的胃口绝对小不了,而从以往他们保德在其他地方投资的惯例来,届时他们肯定会向你们新区政府提出很多非分要求,比如,他很可能会提出来,要求你们区政府帮他把他将来要拍的地块周边的道路交通及各项配套设施都先替他都做好了他才会搞他的商业地产,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了,当然,这很可能只是保德提出的要求之一,将来他一旦跟我们接触,我相信他们还可能会有更多的无理要求,对此,你必须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我在这里向你提一点要求,也算是你开展工作的原则吧,别的地区我不清楚,但在华海,我们是不允许他这么搞的,我们可以帮助企业搞好七通一平,甚至九通一平的服务工作,但是,那种没有原则和底线的拿市财政的钱去帮他保德搞房地产的事情,在我们华海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谁要是做出违反工作原则的事情,出现一个我处理一个,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