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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在林语断断续续的叙述中,陈扬总算是稍微听明白了一些,同时心里也有些哭笑不得,原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了,谁知道是这种烂事。
按林语的叙述,事情倒不算复杂,原来,林语这次是跟公司里的一个同事过来的,具体的事情则是她的同事在燕京时候打牌欠了一个老板不少钱,凑齐了之后老板刚好在华衡边办点事,就约好了到这里当面还钱,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但中间出了点小岔子,她的朋友因为在跟人赌钱时出了老千,结果现在钱还了不算,人也被对方扣了下来。更加巧合的是,扣人的地点就是在这家度假山庄里头。
陈扬听完了之后,又问了一下林语的那个同事是在什么地方打牌出千的,林语自然没有隐瞒,把自己刚才在包厢里到的那段短暂的视频录像原原本本的给陈扬说了。
之后,陈扬便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他大概也能猜出来是什么事情来了。他没有当即表什么态,虽然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官员,但这不妨碍他对这种玩得很大的俱乐部性质的地下赌场的了解,事实上他前世就经常去这些所谓的会员制的俱乐部玩牌,当然,他没有什么瘾头,纯粹是一些生意场上的应酬罢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也知道能开得起这种场子的幕后老板大多都是些什么来头的人,而且据他所知道的。在燕京像这种规模的场子不多,林语说的这家俱乐部又是在国贸大厦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家俱乐部的幕的老板应该是个叫黄国庆的人♀个黄国庆他也有所耳闻,具体主业是做什么的不清楚,反正听说什么生意都涉足点,挺复杂的,家里头也有点背景,但不是纯粹的红二代,三代一类的角色。
按理说,要从这个黄老板手里头要个人出来。对陈扬而言自然不是什么难事,无论是官面上还是私底下,这个黄国庆跟他都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但他的身份也让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出这个面。
当然了。如果被人扣住的是林语,自然就是两说了,他恐怕根本不会考虑这么多,立马就打电话叫华东县公安局过来要人了。
沉吟片刻,陈扬才皱眉问向林语:“你跟这个叫丁小玲的同事平时关系很好么?”
在他潜意识里。并不消林语跟这些阴暗面接触得太多,并且,在他来,这个丁小玲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到林语一直满脸期盼的着自己,他听闻此事后顶多也就是一笑了之。继续回包厢喝他的茶去了,他可没闲工夫去管这种事儿呢。
也难怪。他堂堂一个华海市长,副部级高官,却要亲自出面去处理这么一件破事,传出去绝对能让人笑掉大牙。
而林语把事情原委说清楚后,就一直满怀消的着陈扬,在她心里就没有陈记办不了的事情,这时听到陈扬问起,她赶紧点头应道:“是的,陈记,小玲是我在公司里最要好的朋友,您帮帮她好么?”
陈扬考虑了一下措辞,才回道:“林语,我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但从你刚才跟我说的情况,你这个所谓的同事兼好朋友做的事情很出格,更何况,现在你说那个什么黄总把她强行留了下来,可是,不一定就会出什么状况,你也完全没有必要想得太多太复杂了,我们所处的是法制社会,对方如果真的对你的同事采取了什么违反法律的行为,她也完全可以采取报警的形式来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你说是么?”
林语听陈扬这么一说,心里更是焦急,忙道:“不是的,陈记,您相信我,那个黄总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他那几个手下也都很凶,小玲被他们扣住了,一定会出事的”
话说到半时,她突然听出了陈扬话里的敷衍之意,就讪讪的没再说出去,而是怔怔的着陈扬。毕竟,她已经在社会上工作了好些年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县城的女孩子了,陈扬这么明显的官腔她总还是能听出来些的。
怔了半晌后,她才脸色黯然的轻轻垂下了头,咬了咬嘴唇,小声的问道:“陈记,这件事真的让您觉得很为难么?”
陈扬很轻易的就捕捉到了林语脸上的失落情绪,他轻叹了口气道:“林语,你”
“对不起,陈记,我不该来麻烦您的,那,那我先走了,对不起”林语低着头,小声的打断了陈扬的话,说完,她便有些黯然的松开了手,刚才因为紧张,她的手一直扯住的陈扬衣袖不放。
陈扬社会阅历丰富,自然能从她这细微的动作中察觉出异样来,他吓了一跳,忙伸手抓住她的胳膊,问道:“林语,你这个傻丫头,你想要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