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一点都不好笑。
就拿跟他关系最紧密的家里老爷子退下来的问题来说吧,很显然,老爷子这次肯定是要退二线了,可陈系的高级干部们在老爷子退下来之前会做什么样的安排,会希望在此次人大会上争取到什么利益,等等等等,对于这些,他完全是两眼抓瞎,根本就接触不到最核心的内容,甚至连雾里hua都谈不上。
在签到表上龙飞凤舞的签下自己的大名之后,陈扬在一名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沉稳的朝对面走了过去。
上了石桥,经过两名武警战士身边时,他意外的听到了“嘀”的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声,左右,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不过以他的了解,想必应该是某些先进仪器发出来的声音,也是本次会议安保工作的手段之一。
经过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他才来到了xiao礼堂的东侧men前边。然后又在men口的两位武警战士的严格检查下,才最终得以进入到xiao礼堂内。
xiao礼堂不大,呈半椭圆形,北侧是主席台,然后台下面则只设有八排坐席。这个会场的容量,绝对不超过一百个人,好在今天到会的也就四十多号人,倒也不用担心坐不下。
正中央的主席台上方,是一长排鲜yan的红旗,礼堂内没有风,这些旗帜安静的垂了下来,周边整齐摆放着一盆盆修剪得很美观的鲜hua,最顶头的上方则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党徽,庄严威武。
剩下的其他装潢倒也不见得有多豪华,甚至给人的感觉就跟一般市级单位的礼堂也差不多,尤其是主席台下的几排座椅,样子很是有些年头了,总之给陈扬感觉,这个xiao礼堂还是很艰苦朴素的样子。
一排排靠椅前则是实木做的一溜长条台子,可以给开会的人,上面早就摆放好了一个个整齐划一的座牌以及一只样式普通的瓷杯,座牌上都写有名字,参加会议的同志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就可以了。
陈扬扫了一眼主席台正中央的那张长方形铺着红绒布的桌子,到上面只摆放有一个座牌,而座牌上的名字赫然就是即将在几天后就将召开的**会议上当选为**中央总书记的校长大人。
虽然还没有到开会时间,但会场里已经到了二十多个干部,这些干部们也没有谁急着到位置上坐下的,都三三两两的站在边上聊着天,气氛上去倒显得ting轻松的。
陈扬在政坛上资历浅,因此虽然在各类媒体上倒也见过这些干部,但却没几个是相熟的,而团中央的于老师这时还没到,他形单影只的,多少显得有些落寞。
正要默默的走到第四排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不料这时旁边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转头了过去。
&n风的微笑,朝他缓步走了过来,主动伸出手,打招呼道:“呵呵,好久不见了,陈扬同志。”
“你好,叶城同志。”
陈扬很沉稳的跟对方握了下手。
其实他方才一进到xiao礼堂后就第一时间到了正跟人热聊着的叶城,但鉴于两人关系不睦,他本打算装没到划过去的,谁知道叶城却主动跟他打起了招呼,也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松开手后,陈扬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跟着叶城一块走过来的几个干部,虽然都听说过这几人的大名,但一个他都不熟,心中莫名就感到了几分压抑。
几个起来同样是年轻有为的高级干部们显然对陈扬也有几分眼熟,但因为这两年陈扬远离国内政治中心,他们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加上陈扬再怎么会打扮也老不了多少岁,面相在所有人当中无疑是最嫩的,他们一时好奇,就赶紧跟了过来,毕竟都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关系总是要搞好的。
“xiao叶,这位同志是?”其中一位穿着笔ting陆军军装的中年男人很沉稳的问道。
陈扬了他一眼,此人国字脸,相貌端正,长得一副孔武有力的大块头模样,起来四十刚出头的样子,不过他制服肩上的肩章却着实吓人,一hua一星的少将军衔。
陈扬其实知道此人,这人叫丁冠平,原先应该是辽阳军区参谋部的副参谋长。起来年轻,其实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升到少将军衔了。
“呵呵,丁师长,陈扬同志来自岭西,目前是西州的市委书记。”叶城笑眯眯的向丁冠平做了介绍,接着又道,“几年前我跟陈扬同志曾经团中央共事过一段时间,不过,这两年都调到地方去了,岭西也不是发达省份,也难怪大家对陈扬同志不是很熟悉。”
“哦,我说着有几分面熟呢,原来是西州的市委书记。”众人恍然大悟,接着那丁冠平就客气的伸出手,自我介绍道:“陈扬同志,你好,我是燕京卫戍区步兵师的。”
燕京卫戍区下辖两个常规机械化步兵师和一个预备役高炮师,还有体格人人皆知的仪仗大队。这几支部队守卫着首都的安全,其地位之重要可想而知,外界也习惯称之为御林军。
陈扬乍一听到对方的名头,心中便再次一沉。很明显,这个丁师长绝对是深得校长信任,嫡系中的嫡系,不然也不可能把他安排到这么重要的岗位中去。而从他前面跟叶城透着亲热劲儿的称呼,显然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接下来,另外几个干部也分别介绍了一下。
一个圆脸的胖子叫高建奎,是辽东省政fu的秘书长,还有一个戴厚厚的玳瑁眼镜的叫宁海洋,他来自国务院办公厅,是办公厅下面二级机构的一个实权主任,最后一个比较瘦点的叫肖华,这个同志跟陈扬一样,来自比较偏僻的西疆省,是西疆省最靠近俄罗斯的卡里市的市委书记。此人一就是个硬骨头,就连寒暄时脸上也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陈扬对他们几个的来历也知道一二,虽说这几人现在在各地任职,但陈扬却清楚,这几人原先应该都是在辽阳工作过一段时间的,而他们几个热咯的聚堆在一块,显然自成一个xiao团体,再联想到自己形单影只的一个人,他忍不住难免会生出黯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