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到刘梅的感慨,陈扬只好报之以无奈的苦笑,若是让这些学生知道自己养了好几个情人,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自己哟。
又了一眼打从进屋就不怎么敢说话的刘梅爱人,他亲切道:“小李,小刘这个女同志向来都是刀子嘴惯了的,平日里你没少受他欺负吧?”
刘梅爱人是个戴眼镜的斯文男生,跟刘梅同龄,都是二十六岁,不过一这老实模样就知道是被刘梅吃得死死的。这时听到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陈老师一口一个小李的叫着,他脸上就忍不住有些发红,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否认道:“陈老师,您误会了,刘梅其实挺好的,在家里也不会欺负我。”
众人闻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原本略显凝重的气氛顿时就活跃起来,有种昔日在校聚餐时的感觉。
“哎呀,李爱国你这个废人,你,你都在陈老师面前胡说什么呢,你真是气死我了,小心我不要你了。”
刘梅气鼓鼓道,虽然她不是什么艳光四射的大美女,但也是小家碧玉类型的,这一生气起来,倒是有模有样的。李爱国也知道自己前面话说得有些不妥,哪里还敢多言,赶紧小声给娇妻赔起不是来。
一餐饭在欢快的气氛中,直吃到晚上十点钟才收工,去外面要车时,前面被调侃后一直惴惴不安的李爱国趁着爱人去要车的当口,突然凑近陈扬,小声说道:“陈市长,有些事之前不方便在小梅面前讲,真是不好意思了。”
陈扬有些诧异对方称呼上的改变,显然,刘梅这爱人绝对是个心思慎密的人,就微笑向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是这样的,其实我觉得您今天就算真见着了白书记也没用,前几天我跟朋友去皇朝玩时,就曾经听人说起过要去西州搞点事出来,回头到省报上把事情炒作起来,说是要整个人,当时我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想,那伙人当时怕是说的就是您呢。”
一旦不在刘梅面前,这李爱国如同变了个人似的,讲话很得体,身上隐约流露出些跟他那个宣传部小干事很不一样的气质来。其实这点陈扬前面也能瞧得出来,这个小李跟别人不太一样,虽然同样显得拘谨,但那是因为他老婆在旁边的缘故,倒是向自己的目光一直都是不卑不亢的,似乎自己这么一个在世人眼中已经很牛了的市长在他来,也不算稀奇。
见陈扬目光有异,李爱国才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道:“我父亲是省政府的李志忠,倒是我在宣传部只是个小科员,让您见笑了。”
陈扬这才恍然,难怪这等隐秘他也知道,更别说刘梅年纪轻轻就能在省委组织部混个小科长,而且当初还能去中央党校自己班里学习,想来都是因为她有个当省长的公公了。
其实对他班里的七十多个学生的情况,比如家庭背景什么的,他是相当了解的,刘梅的家境算不上差,但也仅仅是个公务员家庭罢了,却没想到原来是岭西省长的儿媳妇。
不过话说回来,这什么皇朝会所很了不起么?那里面随随便便一个人说出的话,就牛得不行了?好像京城里也没几处这种地方嘛。
李爱国跟着才又解释道:“陈市长,您可能对皇朝会所不了解,经常会去那里玩的人大多都是些省委大院的干部子弟,我记得当时那人说那番话时,白书记家的小子好像也在边上,这小子在南山当副县长,而且今天我特意又跟朋友打听过了,这事怕是跟皇朝会所的老板也有干系,不然我们部里的肖部长也不会这么给面子的。”
陈扬没想到事情牵扯到这么广,来一个针对自己的阴谋正在慢慢形成。只是他不怎么相信自己堂堂一个地级市市长为了工作去找白书记沟通就没用。毕竟,在省委大佬们眼里,工作就是工作,绝不会跟这些太子党有什么干系,或许会打压某个不听话的公子哥,但那绝对是有其政治目的的,像李爱国的担心,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这些东西他原先不是很了解,也是这两年随着地位不断升高,才渐渐知悉的。
于是就笑了笑,随口问道:“那个会所的老板叫什么?”
李爱国尴尬道:“这个陈市长,那家会所我其实去得很少,倒真没见过那里的老板,只是听人说好像是会所是京里的一个背景挺深的太子党开的。”
陈扬闻言更是好奇,刚想再问几句,不料这时刘梅已经把一辆qq车开过来了,停在边上,从窗口边探头出来招呼道:“陈老师,您真不打算去我家对付一宿吗?”
陈扬就轻笑拒绝道:“那可不行,待会儿你家小李生气了可不好。”跟着又一本正经的说道,“刘梅同志,我可要批评你了,你做为一个女同志,还是个党员干部,以后讲话做事还是要多注意一点影响啊。”
刘梅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想到,陈老师跟在学校时一样,严谨,克己,真是我等楷模啊。
这时,旁边又响起一个大舌头声音:“小刘,你瞧瞧你,都结婚了就别老打咱陈老师的主意了,我啊,人小薛都比你有资格。”
刘梅性格开朗,听了调侃也不生气,反倒是笑眯眯道:“哈哈,对头,陈老师,小薛可是当着咱全班同学的面亲口承认暗恋你的哦。”
陈扬知道这帮学生又再拿那个薛小宝出来说事了,这时只好无言以对。
当晚,陈扬滞留在省政府招待所,第二天一大早,就再次去到了省委办公大楼,不过跟昨天一样,白书记的秘书告知白书记又去开会了,把他给郁闷的挡了回来。
就在陈扬心生疑窦之时,电话响了,是纪仙儿从燕京打过来的,说是陈若男通知他尽快赶回去,预产期就在国庆前后这两天,陈家小少爷随时都可能降生。
当然,上次的事情其实还没完呢,纪仙儿那天晚上因为没带钥匙,被迫在家门口待了大半个晚上,气得她差点疯掉,只是当她到陈扬满身疲惫的赶回来时,她方才得知陈扬确实是去忙去了,这才生生的把怨气憋住了,可现在时过境迁,虽然隔着千里之外,陈扬却仍然能听出纪仙儿那满肚子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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