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玉脸上隐隐兴奋。等了多日，终于等来了自己家王爷下决定。
等到中秋举兵的消息正式传来，朱烨丝毫没有意外。
看着自己面前的桌案上置放着的月饼，朱烨了然一笑。
“每逢佳节倍思亲。”
此时依靠在房门口的方仁美，顺着朱烨的视线看向桌上摆放着的点心盒子轻声道。
缓步来到朱烨的身边，方仁美施施然食指和拇指捏起一块月饼举到眼前。
“你这办法倒是顺水推舟。”
“怕是王爷也没想到，竟然因为一块月饼着了你的道。”
将月饼送入口中，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的味道。
“王爷知道或者不知道，又有何妨呢。”朱烨轻笑，将手中的茶盏放下。
“你就不怕，我去告诉了王爷？”方仁美娇眸一转，看向朱烨威胁道。
“就算你去告诉了朱棣又如何。”
“我也不过只是让北平那边寄了些月饼来。”
“这中秋节出兵，可是朱棣自己定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朱烨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波澜，轻飘飘的回应道。
“切。”方仁美没好气的犯了个白眼。
明知道朱烨不是这种人，可他总是忍不住招惹朱烨。
结果每次吃瘪的人都是自己。
“你不关系我告诉不告诉王爷，那这东西……你还能视若无睹吗？”
方仁美抿了抿嘴，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信来，在朱烨的面前晃了晃。
那信笺上的字迹，朱烨熟悉的很，自然一眼便认出了那便是沐惠的笔迹。
不过看方仁美那故意引诱的模样，朱烨也不急。
既然沐惠已经能够给他写信了，想必也应该已经能够下床了，自然身子也就没什么大碍。
至于信的内容……
能够让方仁美前来送信，想必信中也没有写什么重要的信息。
看着朱烨仍旧平静如水的轻饮着茶水，方仁美自己先没了兴致。
“得了，遇到你们两口子，也算我倒霉。”
“一个两个，没趣的很。”
方仁美挥手间，那封信件便落在了朱烨面前的桌案上。
“出兵在即，我还有好些事情要忙，就不在这里陪你消磨时间了。”
起身回到自己刚才所在的房门口，方仁美转头看向朱烨，又忍不住开口道：“朱烨，等拿下雄城，打到皇城外……”
“这大明江山的主人，便是不能易了。”
“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方仁美眼中意味深长，只不过站在门口的他逆着光，并不能让人看到他眼中的深意。
“你现在来寻我问这种话，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难道不比我清楚，这大明江山的最后归属，到底应该是朱棣还是朱雄英。”
朱烨看向方仁美，面带笑意，如同清风拂过山岗一般继续说道：“我本志不在此，只想过自己想过的人生。”
“所以，日后方大人位极人臣，还望替我美言几句如何？”
听到朱烨的话，方仁美并未作声。
他跟在朱棣的身边，自然清楚自家王爷对朱烨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