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笑什么笑?很好笑么?”一个带着几分抓住的声音响起。
“笑话,我们笑我们的,关你这个草包屁事啊?”龙不离转首就骂了出去,面对的正是不远处的易天行。
陆不弃也很有些莫名其妙,这易天行吃错药了?闲着蛋疼找旁边的人麻烦?
其实,陆不弃刚才要是有注意他们双方在说什么,他就会明白这易天行为什么要这么狂躁得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了。
易苍山给宁才辰介绍了凌立和易天行,处于礼节,宁才辰自然也将曼珠纱介绍给了他们认识。那自命风流的易天行,还算很有风度地赞美了曼珠纱的美丽,表示他的梦中情人就是曼珠纱这样的美艳动人,气质不凡的女人。
可没想,曼珠纱并非是那种喜欢跟人虚以委蛇之人,她冷若寒霜地应了一句:“那我真为我们这种女人感觉到悲哀,老得成为一些不知所谓的人的梦中女人,还不知要被你们意多少次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陆不弃和龙不离两人正好放肆地笑了起来。
易天行无法将火气发到炼情宗少主宁才辰的身上,更没办法彻底放下风度把火气发到曼珠纱的身上,可自尊心又受到强大打击的他,无疑是找到了一宣泄口。
却没想,龙不离的暴脾气可不比任何人好,回口一句“草包”让易天行的俊脸涨得通红。
要不是易苍山一只有力的手放在了易天行的肩膀上,他很有可能会犯禁出手。
“男人要有风度,不要跟女人一般见识!”这是易苍山说的话,无疑是把曼珠纱和龙不离都囊括进去了,很有水平。
易天行深吸了口气,也把怒火强行压了下去,但是从他那眼神中狠辣可以看出,他显然已经记仇了。
然后易苍山又很有当爹的范,朝陆不弃和龙不离平淡却威严地说道:“下次笑,请找对场合,要不然惹上麻烦,有你们受的!”
“是么?”龙不离突然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扑到陆不弃身上:“当家的,这姓易的竟然威胁我,我好怕怕啊!”
一旁一直如一干标枪一样站着的刃心都忍俊不住地喷出了半口气,而陆不弃却是极其有默契地轻拍了下她的后背:“哦,不要怕不要拍,我听说有个姓易的都被人打得跟条狗一样缩起来,连哭笑都不敢随意,到处提醒人跟他一样,恐怕就是这个,你就别跟狗一样的人一般见识了。”
龙不离眨巴着大眼睛,挺直了身子,不再害怕,一脸恍然:“也是,跟狗一样的人一般见识,那我不也成小狗了么?”
这下易苍山那岸然的样子维持不住了:“朋友是哪路英雄,竟然如此糟践易某人?”
“我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什么英雄!”陆不弃淡然应道:“我只是一个来汇品阁淘宝的小人物,只不过不爽有人自以为是,专横跋扈惯了,跑到我们头上来拉屎放屁罢了。”
龙不离红唇一撅:“就是,有我当家的在,姑奶奶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怎么滴?有脾气?有本事裂雷台上见?”
“裂雷台就裂雷台,难道我们云泽派……”易天行也火大发了,虽然云泽派这几年的确有些落魄,可自从易苍山“击杀独孤博和吴天”以来,云泽派的名气又有恢复的趋势,他易天行也终于享受到了几分大派少主的感觉。可现在,这种感觉正遭受严重的挑战。
易苍山却是法力一压,把易天行的话给生生压回了肚子里。
旁边凌立见易苍山要下不来台,连忙开口道:“易掌门,如果为这么点小事就跟人上裂雷台,未免显得太没有风度了。你都说了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就索性当这些人是个屁,给放了吧!”
有人架梯子,易苍山自然大松了口气,可是凌立是自己人,这梯子有些不实在,当下说道:“凌供奉,可我要是不应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易苍山怕事呢。何况宁少宗主在这,弱了我云泽派的名头没什么,要是弱了炼情宗的名头,我岂不是罪过大了?”
“易掌门言重了!”宁才辰也在旁说了句:“些许小事过了也就是了,想唱出好戏,明日裂雷台上再说吧!”
想到明日裂雷台上风无极和宁炼情都在,易苍山的腰板儿直了许多,目光扫向陆不弃三人:“今日看在宁少宗主的面上,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如果你们真打算跟我易某人较量这口气,明日裂雷台上再见吧!”
陆不弃淡淡一笑:“明日么?那好……那就明日裂雷台上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