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玲也看到了姜歆。
王春玲想起曾栽在姜歆手里的场景，恨不能上去打姜歆，但她知道自己一个人打不过陈家人，于是狠狠地剜姜歆一眼。
姜歆回敬王春玲一记白眼。
这下王春玲可看不得了了。
王春玲一只胳膊挎着篮子，另一只手使劲一拍裤子，泼妇模样尽显，“作孽啊！我亲孙女不理我就罢了，还白瞪我啊！我这还是第一回被人白瞪啊！”
姜歆一脸委屈，“我奶奶不理会我也就罢了，还用眼神剜我，吓得我不敢主动开口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王婆子啊，你可得好好说话，不然你孙女会受你影响的，吓得不敢说话了，将来怎么找婆家？”
“姜昆他娘，别动不动就找你孙女的事。”
“大丛家的，姜歆现在吓得都不敢回姜家了，你还这么吓唬她干嘛？”
没有一个人向着王春玲说话。
王春玲气得冷哼一声，“就你们话多！姜歆，等我卖完鸡蛋再跟你算账！”
秦舒兰走出院门，朝王春玲说道，“就怕你不敢来！王春玲，我家正愁没机会跟你算账呢！你进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陈大文没有开口，但眼中带着愤怒。
大力朝王春玲挥了挥拳头，仿佛在说，再多说一句，给你拳头吃！
姜盈一副我不怕你的神情。
姜盈朝王春玲轻蔑一笑，“有本事你就进院子来啊！”
王春玲看到陈家人多，没有再吭声，忍着怒气，朝北新村村委走去。
秦舒兰没有跟上去，朝姜歆轻声说道，“歆歆，王婆子不敢回来找事的，放心吧。”
姜歆嬉笑着挽上姥姥的胳膊，“姥姥，有你们在，我放心着呢。咱们忙咱们的，跟姜家的帐，等我爸妈出院后，再一起算！”
“好。”
秦舒兰牵着姜歆的手走进灶房，继续忙活。
大力边和面边问，“姜歆，刚才那个老婆子事是你奶奶？”
姜歆一脸平静，“是名义上的奶奶，在我心里，她什么都不是。”
大力继续问，“她对你不好？”
不等姜歆回应，姜盈怯怯地说道，“奶奶总是打我和姐姐，还让姐姐干好多活，我爸妈不在家时，奶奶不给我们吃饱，还骂我俩是赔钱货。”
大力看向姜歆，“你脾气有这么好吗？任由那老婆子打你和盈盈？”
姜歆没有看大力叔，而是用歉疚的目光看向姜盈，“以前是我傻，总以为忍耐能换来姜家人的真心，现在我明白了，他们没有真心，只有狼心狗肺，对他们抱有希望，就是作践自己。”
秦舒兰叹一口气，“歆歆和盈盈以前从来不说在姜家挨打的事，每次我问她俩，王春玲对她俩怎么样，她俩都说很好。现在想想，是我这个当姥姥的不称职，竟然没能早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