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源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慢慢坐直了身子,疑惑道:“你是说那年我喝醉酒的事情?”
蒋玉佛微微喘了几口,说道:“那还能有什么事?当然还包括赵光波的事情。”
赵源见蒋玉佛说到这件事义愤填膺的神情,疑惑道:“如兰究竟说了什么?”
蒋玉佛迟疑了一会儿,愤愤道:“如兰说那次你喝多了酒在楼上搞她的时候我在楼下故意装作没听见。
还说我因为心里对你有愧,所以试图把她当做礼物取悦于你,或者为自己的放荡不羁买单,并以此来笼络你的人心。
她甚至说我们现在杀李新年就像是当年杀赵光波一样,并不是因为仇恨和经济利益,而是你对她还没死心,所以想一心整死李新年。”
赵源听了这些话忽然忍不住嘿地笑了一声。蒋玉佛瞪着他质问道:“你笑什么?”
赵源若有所思道:“看来我们都小看你这个妹妹了,没想到她竟然能隐忍如此多年,直到现在成了毛竹园的继承人才说出了心里话。”
顿了一下,又说道:“我不得不承认她并不是说的没一点道理,起码我对李新年的恨意中确实包含了他和如兰的关系,曾经有一段时间一想到他压在如兰身上干那种事我就受不了。”
蒋玉佛哼了一声道:“不要脸的,你终于承认了,我还以为你真的爱袁淑仪呢,现在看来如兰才是你的真爱,以至于到现在放不下她。”
赵源急忙摆摆手说道:“那不一样?如兰只是在我人生中碰到的一件稀世珍宝,任何人都想占有她。
只是我这人比较执着,对自己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总是耿耿于怀,倒是跟爱不爱扯不上关系。”说完,忍不住长叹了一声,感叹道:“不过,现在已经成了这辈子少有的几件憾事之一。”
蒋玉佛哼了一声道:“那除了没能得到如兰这件稀世珍宝之外,还有什么让你在临死前感到遗憾的?”
赵源缓缓摇摇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神情,闭上眼睛没有出声。
蒋玉佛也像是有点伤感,幽幽道:“但让我感到伤心的是这些话也不完全是如兰的意思,用她的话说原来是老太太在临终前生怕我们再欺负她,所以向她揭穿了我们两的‘丑陋面目’。”
赵源见蒋玉佛伤心反倒有点高兴的样子,说道:“老太太生前本来就最疼如兰,尽管如兰败坏门风,可还是最终原谅了她,否则她为什么不让你成为毛竹园的继承人呢。”
蒋玉佛嗔道:“你这不废话吗?难道我会给人看病吗?”
赵源摇摇头,说道:“我总觉得会不会你也不是蒋建刚的种,而是你妈跟什么男人偷偷剩下的杂种,否则蒋建刚为什么还要违反计划生育又替你生了一个弟弟呢。”
“放你娘的屁。”蒋玉佛瞪着赵源骂了一句粗口,随即叹口气道:“这原本也没什么奇怪的,你当初不是也最疼正明吗?”
以提起赵正明,赵源的脸就慢慢阴沉下来,闭上眼睛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