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急忙打断了关涛的话,说道:“既然是下酒菜,那你就说的详细一点,专家们不是说这种事为所未闻,从来没有见过文字记录吗?起码关局曾经听说过这种事。”
关涛笑道:“好好,那我就跟你们说说,不过,大家必须先干一杯。”说完,端起酒杯。
范先河哼了一声道:“故事还没开始呢就哄着我们先喝酒了。”嘴里这么说,可酒杯还是短了起来。
可能是过去的时间太久了,关涛需要回忆一下,等他慢吞吞点上一支烟,这才说道:“要不是发生郑建江尸体长蘑菇的事情,我早就把这件事忘到爪哇国你去了,但这事当年确实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因为太瘆人、太恶心了……”
范先河质疑道:“怎么?你不是听说的吗?又没亲眼见过,怎么就瘆人恶心了呢?”
关涛比范先河年轻不止十岁,可好像跟他的关系很随便似的,见他质疑自己的话,白了他一眼,说道:“还用亲眼看见吗?想想都瘆人,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想象力吗?”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前几天媒体上有关郑建江尸变的消息一出来,马上就激活了我尘封已久的记忆。”
秦时月嫌关涛啰嗦,插话道:“你就回答我刚才的三个问题,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听谁说的?”
关涛好像喝了酒喜欢抬杠,一脸不满道:“哎,刚才不是你自己让我说详细一点吗?如果我只说时间地点和人物的话恐怕你们听不明白呢。”
秦时月马上投降道:“好好,我洗耳恭听,再也不敢打断你了。”
关涛这才说道:“我当时在开元县秀水镇当派出所所长,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老婆的娘家就在秀水镇。
更巧合的是我和我老婆还在和泥巴撒尿的时候,她的爷爷已经是秀水镇派出所的所长了,眼下老头快九十岁了,但身体还硬朗,这件事就是他在跟我闲聊的时候说出来的。”
朱天虎一听,惊讶道:“你说的难道是孙发水孙老爷子?”
关涛也惊讶道:“哎呀,正是,怎么?朱局难道认识我老婆的爷爷?”
朱天虎摆摆手说道:“我哪儿会认识他呢?他当所长那阵我还没入行,他当副局长的时候我才穿上了警服。
我不过,我知道他,市局的历史档案中有不少孙老爷子的先进事迹,据说他也是我们宁安市公安系统硕果仅存的元老,也是市局每年都要慰问的老同志之一。”
说完,又一脸关切道:“老人家还好吧?”
关涛犹豫道:“这两年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了,毕竟这把岁数了,不过,生活上起码还能自理,就凭这一点已经很稀罕了。”
秦时月见朱天虎把话题引岔道上去了,急忙说道:“如果你听说的事情来自孙老爷子的话,我倒不认为是道听途说。
试想,孙老爷子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又是领导,他怎么会说一些毫无根据的事情呢?肯定是事出有因,对了,孙老爷子怎么会跟你聊起尸体长蘑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