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佛一愣,似乎没想到秦时月反应会这么激烈,倒是有点怪自己沉不住气,如果今天真跟秦时月翻脸的话,说不定真要去公安局走一趟呢,搞不好还不一定能不能回来呢。
这么一想,蒋玉佛心里的怒气就发不出来,隐忍了一会儿,只好一脸无奈地说道:“小月,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并且是心里恨李新年,并不是冲着你来的,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说完,走过去拉着秦时月的胳膊低声下气地继续说道:“好好,大姐给你赔不是,就算大姐的错还不行吗?不管怎么说,凭着老秦和毛竹园的关系,大姐就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呢。”
秦时月当然不会相信蒋玉佛是真心给她赔礼道歉,多半是权宜之计,不过,蒋玉佛的低声下气也恰恰证明她心里有鬼,赵源孙子绑架案背后的黑手自然非她莫属了。
既然蒋玉佛给了台阶,秦时月也就趁机下来了,坐在沙发上故作生气了一会儿,说道:“大姐,我刚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话说明了,我这可是最后一次掺和你们的事情。
从今往后你们就算斗个你死我活,只要别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搞事,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对不再多管闲事,省的我两面不是人。”
蒋玉佛摸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说道:“好啦,我都给你赔礼道歉了,还要怎么样?难道你还想让大姐在你面前跪下吗?”
秦时月哼了一声没出声。
蒋玉佛默默抽了几口烟,试探道:“既然你今天是在替李新年跑腿,那我基本上明白他的意图了,他是不是觉得已经抓住了我的把柄啊?”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李新年是否抓住了你的把柄我不好下结论,这需要你自己做出判断,反正黄桂明涉嫌绑架赵总的孙子基本上已经坐实。
另外李新年虽然不能算正式向我报案,但他确实明确转告了陈正明的话,如果我置之不理的话,万一今后再被李新年扯出来,我可就说不清楚了,我想你明白我的苦衷吧?”
蒋玉佛点点头表示理解,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么说李新年是让你来给我上眼药的了?”
秦时月嗔道:“怎么?难道我是李新年的听差吗?不错,李新年确实是想通过我向你施加压力,或者带有威胁的意思,但我确实是自愿来这里的,因为我也不想看见你们撕破脸。”
顿了一下,又解释道:“你自己刚才也说了,不管怎么样我爸娶了李新年的母亲,并且现在又有了孩子,怎么说也算是一家人了,
但最重要的还是我爸在泰源集团和李新年的公司都有股份,都存在利害关系,你们一旦撕破脸的话,谁知道会扯出什么是非,到时候可不仅仅是你们两个人的损失,说不定大家都要跟着遭殃呢。”
蒋玉佛听了秦时月的话,嘴里轻哼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小月,你心里有这种顾虑我能理解,可李新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幼稚地以为这点把柄可以让我心事宁人?”
秦时月摇摇头,说道:“李新年没有跟我明说,他的心思我也只能猜猜,不过,他把陈正明说的话告诉了我,而没有去告诉市局的杨宇海,似乎李新年也不想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蒋玉佛哼了一声,沉思了一阵,最后说道:“好吧,你的好意和李新年的心意我都心领了,你不妨回去向他转告我的话。”
说了一半,坐在那里发呆,好一阵没出声。正好房门被人推开了,出去打电话的于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