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吃过晚饭之后,李新年陪着双儿玩耍了一会儿,然后就回到自己房间处理公司的一些文件资料。
不一会儿,顾雪走了进来,说是要跟李新年对对账,可说对账,又半天没声音,只管坐在那里发愣。
李新年抬头瞥了大姨子一眼,狐疑道:“你想对什么账?我最近脑子有点乱,不可能每一笔都记得,最好还事明天去财务上对。”
顾雪答非所问地说道:“没想到还真被红红说中了。”
李新年楞了一下,疑惑道:“你没头没闹地说什么呢?啥玩意被红红说中了?”
顾雪一愣,随即说道:“还有什么?就是杜秋谷退休的事情啊。”
李新年惊讶道:“怎么?难道红红早就听说了?”
顾雪点点头,说道:“实际上半个月之前红红去省城参加张继云女儿的婚礼的时候就听说了,当时还以为只是传说呢,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我看,妈好像也是今天才知道。”
李新年忽然想起早晨丈母娘还问自己顾红最近是不是有心事,难道就是为了杜秋谷退休的事情?
顾红虽然个人能力确实不错,业务水平也无懈可击,可如果不是杜秋谷和谭冰的关系,她这个行长未必当得上。
不过,她当行长也一年多了,杜秋谷的退休对她还不至于有大的影响吧?难道杜秋谷一退休,她的行长就当不成了?
顾雪见李新年坐在那里发愣,推了他一把,小声道:“我看红红的好日子到头了,你的帮她想想办法。”
李新年回过神来,没好气地说道:“怎么?杜秋谷是正常退休,又不是犯了什么事下台,对红红有什么影响?怎么就好日子过到头了?”
顾雪嗔道:“你懂个屁啊,所谓一朝君一朝臣,皇帝都换了,下面的将自然也要换,何况有关红红当这个行长的闲言碎语还少啊,只是你没有听见罢了。”
李新年楞了一会儿,虽然不太同意顾雪的悲观论调,可也忍不住有点担心,嘴上却说道:
“什么一朝君一朝臣,新来的行长也总要看个人能力吧,难道他还能把杜秋谷提拔起来的行长全部换掉?”
顾雪瞪了李新年一眼,说道:“别的行长会不会被换掉,我还真说不上,但红红这个行长肯定当不长。”
李新年吃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雪凑近李新年小声道:“你刚才听见妈的叹息了吗?你看她得知杜秋谷退休的消息之后连饭都吃不进了。”
李新年惊讶道:“妈在愁什么?”说完,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质问道:“红红到底跟你说过什么?难道她有什么问题被人抓住了把柄?”
顾雪摆摆手,小声道:“咱们且先不要管红红是否被人抓住了把柄,你也别问红红跟我说过什么,我只问你,你知不知道接替杜秋谷当省行行长的是什么人?”
李新年茫然地摇摇头,说道:“我怎么知道?这贼婆娘现在什么都不跟我说。”
顾雪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说道:“接替杜秋谷行长位置的人叫孙恒。”
说完,看看李新年一脸茫然的样子,继续说道:“你当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实际上他是省行的常务副行长,他有个儿子名叫孙晓辉,就在你的母校当老师,好像还是个小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