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寒现在在哪儿?”沈离问。
刘叔道:“在楼上,三爷也醒了。”
“那我去看看他。”
沈离有种不知何来的不安感,直接拔掉针头,掀开被子下床。
刘叔想劝她再休息会儿,见她坚持,只好带她上去。
到傅应寒所在的房间时,沈离一进去,就见傅应寒倚靠在床头,同她一样,胳膊有包扎的痕迹。
他眉头紧拧,看上去在思索着什么,连他们进来了都没有发觉,还是沈离出声叫他,他才抬头看过来。
顿时,傅应寒下了床,快步走至沈离面前,难掩紧张的打量她周身,凝声问道:“有什么不舒服吗?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
沈离捏了捏他的手心,示意他先别说话。
随后看向刘叔,“您出去吧,我想和他单独相处会儿。另外,如果现在方便了的话,晚些时候我想去看看穆堂舟他们。”
刘叔点点头,恭敬的退出去。
等他一走,沈离立即问:“你已经知道了?”
傅应寒牵着沈离的手,带她到床边坐下,道:“刘叔都告诉我了,这不太对劲,‘般若’香的香引,只能是制香师本人。可刘叔又说做出来的香是残次品。混入其他东西,并未成功,只做出残次品,倒也能理解。”
“以我对穆爷爷的了解,既然救穆堂舟他们那么要紧,只要能做出有用的香,哪怕是残次品,他都会不惜代价的去尝试。但是以穆爷爷的性子,他不应该会用我们两个。”
沈离顿了顿,突然道:“是任何人都可以,还是……只有我们两个可以?”
傅应寒握紧了沈离的手,像是在握紧随时可能会失去的珍宝。他话音微不可察的泛寒,“这正是我疑惑的点,我觉得是后者。刘叔来找我的时候,我试探过他,他说他什么都不清楚。”
沈离头微低。
不论是穆老爷子居然是制香师的事,还是这件禁香的事,都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这样吧,等穆堂舟醒来再说。”沈离道,“我始终觉得,穆堂舟会进地下墓,太奇怪了,中间说不定还有什么隐情。等他醒来后我问问他。”
说着,沈离又有些担心,“穆爷爷死了……穆堂舟醒来要是知道这件事,他一定冷静不下来。”
晟庭说不定也有出乱子,她得在这几天盯着点。
傅应寒看着沈离,突然倾身抱住她。
沈离微惑:“怎么了?”
傅应寒低头,俊脸几乎埋进她颈窝里,也抱的她很紧。
他开口,低沉的嗓音沉闷又似乎压抑着某种情绪,道:“我不会让有事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尽我最大的可能保护好你。至少在我倒下前……你一定是安然无恙的。”
沈离心里一动,拍了拍他的后背,道:“我们都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