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枯木逢春修成,这个随机任务自然迎刃而解,假若修不成,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说起来她在村子里也磨蹭了好大一会儿了,没想到赵氏和姜知黎还在原地没动弹,看她们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样,姜知渺默了默,迈着腿从她们身旁过。
好在这母女两是坐在荒田里头闹,而非田埂,这要是挡了她的路,她可不会顾及情面,姜知渺想,要真是那样的话,她一定会无情地迈过去。
她没得感情,她只是个无情的走路机器!
姜知黎容貌不俗,连日的赶路,虽说肤色变得深些,但底子还是在的,如今定了家,某些人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正瞅着没机会上前献殷勤呢。
从前她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四房嫡女,如今被贬为流犯,阶级的一致性,让那些曾经就对她青睐有加的男子越发的殷勤了起来,求救的功夫,身边围了一群人。
姜知渺是真的不想凑热闹,方才她就是为了不沾上麻烦才脚步加快的往村长家赶去,但她娘都过来了,她也不好走,只好在原地停留了一会。
以往徐有容和温母都不是什么爱凑热闹的主,蓦地看到她们,姜知渺都吃了一惊,但很快又稳住,小心翼翼地凑到她们身旁。
村里有人说田埂那边有一个年轻女子外带一个妇人被贼人抢了钱,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这消息就在村子里传开了,徐有容和温母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姜知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女子被抢,这么一联系,她们只以为被抢的女子是她,慌慌忙忙的,将孩子丢给温父和温竹卿他们,二人便结伴朝着田埂走去。
那传消息的人也是会说,赵氏母女平日里高调的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直说是她们不就行了,偏将消息说的模棱两可,让人猜来猜去。
也不知道那人安的是什么心思,村里大多数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贼人吓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带着家伙什到田埂,心想能给贼人一个教训。
田埂倒是有人,姜知黎哭的梨花带雨,就是想不注意都难,瞅着她弱柳扶风的模样,众人忿忿不平,恨不得化身为护花使者,生吞活剥了贼人,为这如花似玉的美人报仇。
贼人没见着,渐渐地,散了一些人,只留了些年轻力壮的青年围在母女两周边嘘寒问暖,温母二人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刚来就见赵氏被抢的底掉,二人诧异了一瞬,但心底很快又划过一丝庆幸,还好,只要不是渺渺就行,但这平白被抢实在是太奇怪了吧。
光天化日的,这地方除了荒田就是荒田,真有什么贼人,一眼就能看到,就是不会功夫,还不会跑吗?
望着眼前这片光的只剩草垛的荒地,温母的心里闪过一丝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