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娇回来的时候,听到的消息不少,先是张宛音又来探病了,后是张宛音去了征远侯府。
从宣平侯府到征远侯府,现在几乎就成了一个套路。
征远侯府现在没有合适的人手可以接待身份不一般的世家千金,虞兰云以前几乎见不到像张宛音和六公主身份的人。
现在突然之间上门,就有些冒冒然。
特别她们都不愿意过于惊动他人,这种时候借道宣平侯府,去往征远侯府,几乎就成了一个特别的方法。
六公主是如此,张宛音也是如此!
张宛音应当收到了银票,也发现银票和征远侯府有关系,又岂会不和征远侯府扯上关系。
果然,下午时候,虞兰云就传来消息。
“明庆郡主和老夫人一见如此,说老夫人很像她祖母?”听虞兰云派来的丫环说的话,虞兮娇笑了。
和老夫人一见如故,又在老夫人处用了午膳,以老夫人的身份,张宛音能做到这种地步,还真是煞费苦心。
“是,明庆郡主极为和善,不只是对老夫人,对我们姑娘也和善之极,还邀请我们姑娘一起去外面走走。”丫环道,“我们姑娘说现在有事,多有不便,明庆郡主还约了以后,说以后她出宫的时候,约我们姑娘。”
“你们姑娘什么意思?”虞兮娇反问。
“我们姑娘想问问三姑娘的意思。”丫环恭敬的道,她是跟着三房之前搬出去的,现在又重新搬了回来。
搬出去的时候后有多慌,三房上上下下都惊悸害怕,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更不觉得自家三老爷和三夫人有什么能耐。
甚至有的人觉得以后恐怕得被发买,主子家撑不下去了,第一个遭殃的可不就是下人。
幸好,后来他们又回来了,三房上下重新回了征远侯府,成为征远侯府的三房,再不会惶然无依,觉得三房没希望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位三姑娘,姑娘和夫人说了,如果没有虞三姑娘,自家是不可能重新回来的。
当一个侯府的下人,和当一个不知道前路的府里的下人,完全不同。
因此,如今天的三房上下对虞兮娇都是感恩不尽。
“若有下次,就一起约着吧。”虞兮娇想了想道,张宛音这是盯上了虞兰云,以张宛音的手段,虞兰云避不开,还不如大大方方去见面,反正虞兰云也不可能知道什么。
不过,小叔处空了的匣子倒是可以说的……
征远侯府的丫环回去,明月送了一杯茶水进来,“姑娘,书院的事情怎么办?”
“不着急,应当有人会找上来的。”虞兮娇淡淡的道。
她之前昏过去,后来在白石书院里躺了一会,待身体稍好才回的府。
“姑娘,明姑娘说了,那个金姑娘往日和六公主走的更近一些,不应当是七公主的人。”明月禀报道。
二品官吏的女儿,身份也已经不一般,宴会上也有可能见到公主,和公主也能说得上话,这位姓金的姑娘便是如此。
对于金姑娘走的和六公主更近的事情,虞兮娇并不意外,上一世的时候她就知道一些,知道这姓金的和六公主的母妃娘家有些渊缘,三年前,她还在宴会上看到这位金姑娘陪在六公主身边。
外祖母对自己解释过两家之间的事情。
这一次,因为七公主的事情,金姑娘跳的比其他人更高,好像是一心一意的为七公主打抱不平似的。
唇角无声的勾了勾,自己当时就是看中跳的最厉害的,一心想挑事的找的目标。
“姑娘,这位金姑娘应当是六公主的人,为什么今天特别闹那么起劲?”明月虽然聪慧,对于这种世家千金的弯弯道道,有时候还不是很能理解。
“闹的这么起劲,如果我最后输了呢?”虞兮娇微微一笑,眼眸中闪过一丝隐隐的幽色,若同浮光掠影一般,却带着几分通透。
“如果姑娘输了,必然失了名声丢了脸。”明月想了想道。
“然后呢?”
“然后,姑娘会无颜去读书?”明月干巴巴的道。
“这和六公主、七公主何干?这两位赐婚的旨意已经下来,基本上不会再在白石书院出现,我的名声丢了,与她们两个看起来似乎没半点关系?”虞兮娇继续引导道。
明月紧紧皱起眉头,虞兮娇悠然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忽然明月的眼睛一亮:“算计到了世子?”
“是……也不是。”“姑娘,为什么是……又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