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儿。”看着侄女委屈的眼泪一串串落下来,秦氏六神无主之际,心疼不已,心里又气又急,抬眼看向虞兮娇,“虞三姑娘,这事再怎么样,也不是你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该管的,这里是靖远将军府上,并不是宣平侯府。”
就算自己做的不对,自己也是长辈,容不得虞兮娇一再的抵毁、逼迫。
“那将军夫人的意思?”虞兮娇微笑的问道。
“我……”秦氏张了张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
“姑母,我去看看表哥。”秦月怡急切的道。
“怡儿先去看看诚儿。”秦氏下意识的答道。
得了秦氏的话,秦月怡也不哭了,伸手抹了一把眼泪,一抬手就推了明月一把,厉声道:“贱婢,让开。”
明月一动不动的站着,倒是让秦月怡自己摇了两下,差点摔倒。
“秦姑娘还是省省心吧,你若想害了靖远将军府,就只管闹,今天这事不是你闹一下,或者将军夫人闹一下就可以妥协的,我大姐是宣平侯府的嫡女,就不是随便什么人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了的。”
虞兮娇冷冷一笑,娇美的脸蓦的沉了下来。
秦氏莫名心慌:“你……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着大姐的事情查问清楚,这事关乎到皇家血脉的体面,关乎皇族的名声,总不能是将军夫人一家之言吧。”虞兮娇淡淡的道,眸色幽深的看向秦氏。
“这……这是我们府上的事情,而且……虞竹青也不是皇家血脉。”秦氏结结巴巴的辩解道,竟不敢看向虞兮娇幽深之极的眼眸,莫名的觉得眼前这位尚小的虞三姑娘,气势惊人。
“只要祖母承认,大姐就是。”虞兮娇冷声道,随后脸色又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何况就算秦姑娘现在过去……也晚了。”
“你……你们做了什么?”秦夫人一惊,蓦的站了起来。
“没做什么,只是现在太医应当已经给许公子看过病了。”虞兮娇冷冷的道,太医的马车在她们马车的后面,凭着太医的身份,靖远将军府上也不敢拦,只说是许诚的意思,再加上府里大管家的气势,靖远将军府里没人能拦住。
秦氏眼前一黑,差点晕倒,伸手指了指外面,声音颤抖的道:“快……快去看看大公子……”
“母亲看我作甚?”冰寒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一身锦袍的许诚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精神看着还可以,“母亲,我什么时候病的已经快不行了,还要让表妹冲喜为妾?”
“诚儿,我……”看到儿子秦氏夫人身子摇了摇,脸色大变。
“周夫人。”许诚上前给周氏行礼,又对虞兮娇一揖到底,今天若不是虞兮娇在,恐怕娘亲处还会作妖。
没想到,他就因为身体不适,稍稍休息了两天,府里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甚至还闹到冲喜的份上。
“母亲,您能告诉我,这是谁给您出的主意,谁想害我们靖远将军府吗?”等和周夫人等见过礼之后,许诚看向秦氏,问道。
“我……我我……”秦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诚平了平气,眸色平静了许多,“母亲,如果真的因为表妹的事情,两家退亲,这事还是我们府上背信弃义,甚至于不顾当初虞大姑娘父亲的恩情,母亲觉得这事会怎么处理,对父亲和我如何?”
“这事……是我们府内的事情,和……和他人无关。”秦氏结结巴巴的解释,事到如今她现在只能强词夺理,给自己留一点面子。
“母亲觉得这样的名声下,父亲和我还能好好的?虞大姑娘再不是,也是安和大长公主的孙女,您觉得安和大长公主不会闹进宫去?到时候真的查证出来,母亲说了慌,母亲该如何自处?任皇后娘娘处置吗?”
许诚知道自己母亲在意的是什么,专往她在意的地方扎下去。
皇后娘娘也会出面处置?秦氏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想少了,只觉得宣平侯会闹,却没想过安和大长公主也会动怒,比起一直闹腾的宣平侯,宫里更在意的是安和大长公主的想法。
“母亲,若这事真的闹大了,满府上下一个欺君之罪,不知道是母亲担得起,还是父亲和我担得起?”
许诚继续一字一顿的道。
一听还可能是欺君大罪,秦氏惊呼一起,再抗不住,急的脸色大变,快哭了:“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这么多,只想到你……你病了,冲冲喜也是好的,怡儿……怡儿人又不错……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许诚轻叹一声:“母亲,您就说这主意是谁给您出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