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有人面色如常,有些非常不安,左右看了看,不敢答应。
“宣平侯府替你们点过人手,十六人,还有一人是谁?”向大人又加大了筹码,不管是不是,再诈一波,伸手点了点在场的十五个人,“那贼人很可能就藏身在当时的人群中,你们再想想。”
众人再一次面面相窥,有人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向大人,但终究不敢说话。
“来人,把这些人全带到边上去,再一个个的问。”向大人沉默一会,吩咐道。
过来衙役,带着这十几个人去了边上的房子,全部关进去之后,一个个的拉出来再问。
这一次,终于有了眉目,有二个婆子说,她们似乎还看到过一个人,长的有些丑的一个丫环,但当时人乱,她们也没看清楚是谁,不过这会肯定不在这里,就不知道是谁,府里的人多,有时候还有进出,她们实在不知道那个丑丫头是哪里的。
有人看到,有人没看到,都说当时实在乱,虞太夫人带她们是去找宣平侯府三姑娘事情的,跟着过去的一路上,也没人维持秩序,大家乱的不是一点两点。
“大人,有发现。”一个衙役激动的跑了进来。
“什么发现?”向大人蓦的坐直身子,激动的道。
“大人,您请看。”衙役呈上手中的东西,一对断了的耳环和一支银簪子,“大人,这是在院子边上的一处假山洞里发现的,假山洞里还有湿的落叶,不知道这东西是裹过来的,还是真的有人当时就藏身在假山洞里。”衙役推断道。
断了的耳环,一支簪子?
向大人眉头紧紧锁起,一只手耳环,一只手簪子,这些都是女子所用之物,相对于府里的丫环来说,这些东西也是贵重之物,怎么可能简单的被扔在假山洞里。
“大人,方才说有一个丫环不见了,长的很丑。”帮着向大人记录的文书,忽然翻到了方才记的一页,指了指上面道。
向大人脑海中忽然奇异的滑过了些什么,眼前一亮:“一个贼人,穿了丫环的服侍,混进了征远侯府的门,之后甚至还去过宣平侯府,而后就消失在征远侯府这里?”
“大人,下官觉得可能跟这个有关系。”文书一脸正色的道。
向大人点点头:“查……这个消失的丫环,这事必然和征远侯府的内贼有关系,既然是混进来的,长的又丑,可以问问征远侯府守门的。”
“大人,守门的未必见到,或者也可以问问当天有没有马车进入府里,如果有马车带进来,府门前的人恐怕也是见不到的。”
文书提议。
“对,查马车。”向大人点头。
派了人去前面查守门的和昨天早上或者上午有马车进到府里,并没有在府门前查看的情况。
一查之后还真的发现有,虞太夫人身边的婆子带了两个丫环出门去,说是替虞太夫人找好的药材,当时就是坐着马车出去的,回来之后马车直接进府,之后带着两个丫环下马车,其他也有马车也府,但都和丫环无关,也就是两个管事婆子出门了一趟,没带丫环。
再查之下,这个出门的婆子,也在十五个人中,是虞太夫人平时的心腹婆子,很得虞太夫人的心,更有甚者,这还是发现虞太夫人出事的婆子,很巧,虞太夫人一出事,东西被偷完了,这个婆子也就过来了……
再一次把这个婆子带到面前,向大人面沉似水,用力一拍桌子:“说,是不是你和贼人勾结,图谋主家的财物,害了虞太夫人,又偷了钱财,最后还带着人偷偷的从后门离开?”
“大人,冤枉啊,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奴婢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婆子吓的连声喊冤。
“你出行去外面买药,带的是哪两个丫环,如今这两个丫环何在?为什么那么晚你还没睡,不说院子里的人都睡了?听说你发现虞太夫人的时候,脚上还踩了一脚的泥,半夜三更你去了哪里?虞太夫人出事,你怎么正巧在外面?”
向大人嗤笑一声,问道。
“奴……奴婢……是奉了太夫人之命……有事情……还没睡。”婆子惊的一身冷汗,没想到她破绽这么多,这时候也不敢犟着,大哭起来,“大人,您若不信,就去问太夫人,太夫人会帮奴婢做证的。”
“问虞太夫人?虞太夫人若是知道你这种恶奴在身边,还会替你做证?”向大人冷笑一声。
“大人,奴婢真的冤枉,奴婢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太夫人的意思,奴婢……奴婢不敢胡说,只请大人给奴婢一个公道。”婆子慌不迭的向向大人磕头,才几下额头上就磕的青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婆子,来人,拉下去先打十板再问。”向大人恼怒的道,他现在可以肯定这婆子有问题,说话顾左右而言其他,分明是有事瞒着自己。
“大人,请稍等,我们太夫人请您过去。”还没等二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扑上去,一个丫环满头大汗的到了厢房门前,对着向大人盈盈一礼,“向大人,我们太夫人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