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后娘娘和皇上一起发话,“就算是齐王世子也不能……”虞舒兴额头上的青筋暴了起来,大声的道。
“闭嘴!”虞仲阳急忙厉声斥责。
“父亲!”虞舒兴气的眼眶都红了。
“还不退下,此事自有为父和姚大人商议。”虞仲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怕儿子说出什么对齐王世子不敬的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虞舒兴虽然还是不服,却不得不粗着脖子退下。
“虞员外郎,此事是宫里的意思,你就算跟我顶着,此事也得这么做,若虞员外郎有本事让宫里的撤了这话,我们倒是很愿意回去休息的。”
姚承伸手指了指这所有的衙役,谁愿意没事惹事,这不是也没办法吗!
“好,你们查,只是后面有一些女眷,还请姚大人担带一二。”虞仲阳知道现在不让查也得查了,抬起眼道。
“虞员外郎只管放心,绝对不会惊扰到贵府的女眷们,只是看看人对不对罢了。”姚承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客气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征远侯府的从一个个入内,衙役简单的问问是谁,也没多查看就放行让他们入内。
虞瑞文也下了马车,带着虞氏一族的其他人并不有进征远侯府,如今这情形还吃什么丧饭,进去容易出来难,若是进去了一并关起来却是不值的。
和虞氏的其他族老们商量了一下,都决定就此散了,丧礼已经办完了,这接下来的丧席就不吃了。
虞瑞文倒是没什么人在征远侯府,稍稍和族老们说了几句之后,就上了自家的马车,转往另一边的宣平侯府过去,钱氏和二女儿当时就应当回府了,至于小女儿看着眼前的情形应当也不可能进征远侯府的吧!
反倒是那些族老们有一些女眷,当时是留在征远侯府,没有跟着过去虞氏一族的族地的,现在不知道能不能马上出来,他们也就没有马上散去,先去和刑部的衙役套套关系,问问里面不是征远侯府的女眷们能不能放出来。
刑部的人也很爽快,同意那些女眷们也先回去,征远侯府就留下自家的人就行。
进去一个族老,把其他各房的女眷们都叫了出来,门口的衙役一一查问,最后都放了行,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征远侯府冷清了起来。
许多看热闹的路人都懵了,因为虞兰燕的事情,许多人都凑到征远侯府前面,没想到还没听到什么真实的消息,征远侯府的人居然全被扣下了,说好的丧席居然也没人吃了,这可真让人意外。
有好事机灵者打听了事情之后才知道,齐国世子遇刺受重伤,齐国世子身边的人看到刺客跳进了征远侯府,当时征远侯府火才刚刚扑灭,征远侯夫人和女儿都死在火场,喜事变丧事,乱成一团。
刺客就趁乱逃到征远侯府,而后就不见了。
这事让许多人惊讶不已后,又觉得这位齐王世子过于的嚣张霸道了一些,就算是刺客逃到征远侯府不见了,征远侯府发生那么大的惨事,必不可能跟征远侯府有关系,最多就是刺客借征远侯府之乱跑掉罢了。
怎么就把征远侯府的人全关了起来,听说有官职的都停职了。
但也有人称好,说征远侯府就得好好查一查,这出妹代姐嫁的闹剧里,信康伯世子真的无辜吗?兰萱县君真的留有遗言让虞兰燕嫁过去的吗?这么大的火,就算救下来也已经说不出话了,不关心自己的生母,怎么就关心一个隔了一房的族妹?
于是乎,一些在征远侯府发生的邪门的事情也传了出来,让更多的人觉得所谓兰萱县君留下话,让虞兰燕嫁进信康伯府,不过是推托罢了,必然不是真的,那么又回到原来的问题,信康伯世子真的无辜吗?他真的不是虞兰燕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因为征远侯府被刑部看管起来,一些不敢说的话,路人们也开始议论起来,到最后甚至都觉得信康伯世子可能真的不清白……
外面的传言暂时还传不到征远侯府里面,虞仲阳让宁氏去处理丧席的事宜,自己急匆匆的往后院行去。
过了垂花门,往虞太夫人的院子而去。
整个府里最安静的就是虞太夫人的这一处院子,之前说虞太夫人病了,谁也不敢过来打扰,和外面的纷乱比起来,这里安静的仿佛和外面是两个世界一般。
婆子进门禀报后,虞仲阳进门。
转进内屋的榻上,上面斜靠着一个微胖的老妇人,福字刺绣的衣袍,抬眼间眼皮耷拉下来,眼睛看着有几分凶恶的三角样子,这就是征远侯府的太夫人,虞仲阳的亲生母亲,也是整个征远侯府辈份最高的一位。
“母亲,出大事了!”一进门虞仲阳就焦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