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和手指微微颤抖地打开匣子,匣子里有银票,他取出一张,看着上面的印记,呼吸不由地急促了几分。
又仔细地查看后,才低缓的道:“那天我去书房找父亲,父亲在,姐夫也在,桌上就放着几张银票,我随手拿了一张,看着和往日的不同,正想仔细问,就被父亲骂走了,但这银票是不同的,就和现在的这张相似。”
安庆和看的很仔细,仔细的查看着手中的银票,“这银票是皇上赐下的,对于一些有功之臣,或者……是其他,和皇上有关系,父亲和姐夫应该就是在查这事情,而且这事情和镇南侯有关系。”
他一想查看,一边回忆,有一些还是猜想。
之前他是安国公府的小公子,虽然有才识,却总给人一种不学无术的感觉,算起来也是一个纨绔。
“父亲让我离开,说别打扰他们说正事,我离开后,又偷偷地回来听听,没听到多少,听说到了镇南侯,似乎还和老镇南侯有关系,老镇南侯许多年前,据说死在南唐。”安庆和继续道,“之后我就没听到多少,姐夫发现了我,我被父亲骂了。”
如果早知道今日,他就算是再被父亲斥骂,他也会听清楚此事,或者就算没听清楚,也会查问此事。
“你怀疑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镇南侯的手脚?”最后一句话,说出虞兮娇心头的疑问,这事若隐若现。
真相似乎就在眼前,可她却一直没找到最关键的地方。
“肯定和镇南侯府有关系。”安庆和阴沉着脸道,而后露出一丝嘲讽的笑,“皇上现在既然在为我家做主,要查明安国公府被害的背后之人,我这个曾经好不容易逃脱出去的安国公府之子,也可以上场了。”
“小舅舅,你这会出面很好,所有人都知道安国公是被冤枉的了,你是苦主。”虞兮娇点头,有他在,安国公府的事情就不能被人胡弄过去,毕竟还有苦主追究。
“明天,我就去店铺找那个小绣娘。”安庆和一锤定音。
锦衣绣庄是虞竹青的铺子。
如今虞竹青去了边境,京城里的铺子就让虞兮娇帮着照应。
不只是这一家,还有另外的几家,虞竹青虽然也留下了管事之人,却也叮嘱管事之人,虞兮娇也是他们的主子,但凡虞兮娇有什么需要,只管提供。
虞兮娇亲事一提再提,锦衣绣庄也接了一大笔的任务。
时间急,需要的多,宣平侯府根本准备不及,必然要到外面准备。
锦衣绣庄算是接了大单子,许多不急的绣件能停的都停下,外面接收的单子也暂时先停一停,得先紧着宣平侯府的绣件。
绣娘们最近都很忙,锦衣绣庄的绣娘都很不错,手中的活计都拿得起。
唯有一位绣娘心情不好,很有一种被排挤的感觉。
绣娘怀疑李姑姑针对她,心情很不好,独自坐在绣房的一角,冷着脸没想跟任何人说话。
其实回来也不好,虽然待遇不错,但是比起当时宁氏给的还是差了许多,之后离开锦衣绣庄也得了一大笔钱,后来去了扬山侯府虽然帮佣,但得到的赏钱也不少,比起现在绣庄里,好得太多。
如果有机会,她还会走的。
她有技艺在,不怕没人欣赏。
一个伙计急匆匆地进来,左右看了看,看到角落里的绣娘,眼睛一亮,忙几步过来,“快出来一下,李姑姑找你。”
“什么事?”绣娘不以为然地道,手中的针线挑了挑,不急着收线。
“有急事,你快来。”伙计陪着笑脸道。
绣娘放下手中的绣品,一边抱怨道:“李姑姑总是这么大惊小怪,能有什么事情。”
“是你上次绣品的事情。”伙计陪着笑脸。
“知道又是绣品,又是哪家姑娘特意的找到我这里来了?”绣娘慢吞吞的道,颇有几分得意的扫过在场的其他绣娘。
屋内的笑闹顿了一下,其他绣娘都看向她这边。
见所有人都注意到她,绣娘这才满意,笑着跟着信计离开。
绣房在店内最里面处,单独的一处地方,和外面的店面隔开,两处有一条不长的通道,还有一道门。
出了门就看到李姑姑站在柜台前,柜台前围着的人还不少,仿佛有什么事呢似的。
“李姑姑,人来了。”伙计挤开围着人群,带着绣娘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