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玉熙伸手揉了揉眉心:“外祖母,徐安娇的事情……”
“徐安娇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钱老夫人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的话,“侧妃娘娘,关乎徐侧妃的事情,我们也只是听大家这么说。”
“外祖母,我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当时只是病着,只是……我怕张宛音会盯上我们。”
虞玉熙点点头,惹祸的话能不说她当然不说。
“祖母,李相宜的事情已经过去,她现在也进了勇王府,所有人都觉得她既然能成为勇王庶妃,必然是和徐侧妃的事情没有关系,那么我们几个就最可疑,而我当时就在端王府。”虞玉熙道。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装病,不便出门,这一次外祖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才求得端王的同意,过来祭拜,章氏再有不是,也是她的长辈,只要她还是钱侍郎府上的夫人,虞玉熙就应该来。
这也是虞玉熙好不容易找到的出门的机会。
自打张宛音进府之后,两个人对手间虽然虞玉熙往往占了上风,但对于府内之事,虞玉熙现在同样插不进手,之前也有几个人手的,现在都不敢乱动,端王府的内院以张宛音为主,虞玉熙“病着”,而且还“病的不轻”,下人们也在观望。
安置的人手更不敢轻举妄动。
“你进端王府这么久,居然还让一个张宛音给拿捏住了?”钱老夫人不悦地道,外孙女毫无进展实在是让她忧心,低下头看了看虞玉熙的肚子,“有消息吗?”
虞兮娇摇摇头,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的肚子。
“怎么会一直没消息,端王不过来?”钱老夫人反问。
“我一直病着,而且还一直在吃补身的药,端王时常过来,但许多时候就只是看看我,我身体不好。”虞玉熙低下头。
“事情现在已经过去了,就算再怎么怀疑,事情也和你无关,该没的人也已经没了,就算他们翻遍整个京城也没用。”钱老夫人低声道,话里的意思颇多,“端王妃再怀疑也不算什么,她同样也有嫌疑,比起你只多不少,谁让她是端王妃呢!”
“你现在的身体应该养好,再不济也不能一直用药,对身体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外祖母,我现在已经渐渐地在好转了。”虞玉熙点头,“外祖母放心就是。”
“我倒是想放心,可你看看一封信都到不了你手上,现在怎么办?”钱老夫人一摊手,这封信不重要,落在别人手上不算什么,但是下一封呢,她不能保证下一封也什么也没说。
“外祖母放心,我回去就查此事,应该是张宛音做的。”虞玉熙道,这事十有八九和张宛音有关系,否则真不敢有人这么截她的信。
“新来的怎么样?”钱老夫人问起玉丽珠。
“也是一个闹腾的,特别现在才进府,时不时地到张宛音面前闹腾,也到我面前闹腾。”虞玉熙道。
“那就好了,让她因为信和张宛音去闹。”钱老夫人深思片刻后,提议道,“她闹了你再问起此事,就简单多了。”
钱老夫人不喜欢事事冲在前面,如果可以,她更愿意隐藏在人手,她也教虞玉熙如此……
“让玉丽珠闹?”虞玉熙有所思。
“对,让玉丽珠去闹,让她出头,她现在才进府,正想压一压正妃的体面,你的事情正给她借口……或者她也可能会去试试。”钱老夫人提点道。
虞玉熙眼眸微凝后点头:“外祖母说的是,有玉丽珠在,我一个病人哪里有精力和端王妃去闹。”
“宣平侯府怎么样了?”说完了端王府的事情,钱老夫人又问起宣平侯府的态度,好久没见外孙女,要说的话有一大堆。
“还是如此。”提起宣平侯府,虞玉熙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你父亲就是一个糊涂的,虞兮娇是个能久长的吗?”钱老夫人冷笑一声,看着宣平侯府方向骂道,“放着好好的二女儿不疼,却对个将来不会有好下场的三女儿巴心巴肺,你父亲和祖母都是糊涂的。”
“外祖母!”
“好,好,我不骂他们,他们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念着他们干什么!”钱老夫人没好气地道,“你舅母没了,你的身体也稍好一些了,没事的时候多来看看我这个外祖母,安慰一下老人。”
两个人这段时间联系少,有些事情对不上号。
钱老夫人的意思虞玉熙当然懂,祖孙两个就在屋内“亲亲热热”的说话……
院外,钱丽贞一身素白地出现,被婆子拦了下来:“世子夫人,侧妃娘娘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