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福的家环境并不好,房子也就几间,东西也简陋,看几人并没有嫌弃饭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真是委屈你们了。”
梁草想了想,安排道:“左良你和朱胜康住我二舅以前那屋,三少和潘大哥住我三舅那屋,我照样跟我娘住,明天就让大舅找人来建房,以后每个人一间。”
田大勇询问道:“草儿,村长派人来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见他们?”
这可是关系田家全族人的大事,村长也是田家这一族的族长,好不容易等到梁草回来,自然想马上确定下来。
谭茶花冷哼一声,“这些老东西,以前对咱们家爱搭不理的,如今听说要建宗祠,要带族中人练武,这就等不及了。”
田大勇也抱怨道:“可不是,想当初,我找他们借钱,对我像赶苍蝇一样,听说我们这个计划之后,又巴巴地贴上来,问我还要不要借钱。”
田家福习惯性地想敲一下烟杆,才发现手中空的,也哼了一声道:“捧高踩低本就正常,再说,以前艰难时,也还是有族亲愿意搭把手的,我们老是拖累人,也怪不得别人嫌弃,但是草儿说得对,一个人强大太累,不如全族人强大起来,这样咱们家也不会被人针对。”
“爸,你说得对,自从我们提出这个计划之后,我发觉他们比以前是团结了不少,只是要辛苦草儿了。”
梁草摆了摆手道:“他们六人已经可以当小教头了,钱的事情也不用操心,对了,阿爷,等下开族会,你将咱们家附近的几座山头的使用权拿下来,我打算将附近全部种药材,我们以后会需要很多药材的,就由这些弟子负责耕种。”
转头对田大勇道:“大舅,我好像听说附近有乡镇专门种植药材,现在已经八月底了,差不多到了收获的时候,你去进一批药回来,顺便购买药种回来。”
“行,你把名称和数量给我。”
“你可以让潘大哥陪你去。”
“草儿,太好啦,有车去就更方便啦。”
商量好事情,梁草和田家福,田大勇就去参加族会,田东升带着几人去外面玩了。
田家屯是一个比较小的村子,也就几十户人,多数人姓田,沾亲带故的,都算田家人,也有一些外姓人。
周围的村子也是如此,基本上都是同姓人比较多,以前没有土改前,全部是合成一个大队的,每个大队就有一座小学,以前愿意送孩子去读书的人比较少。
改革开放,不少人长到十五岁,就跑出去打工了,而且土改后,每家每户都分不到了不少田地,单干的话,这劳动力也就分散了。
为了突显自家一脉的实力,就抱团在一起了,也就慢慢形成了以姓氏予名的小村子。
每个姓氏都建有祠堂,田家祠堂不大,分为两部份,一部份是全族祭祀的场所,摆放了历代田家长辈的牌位,另一部份是日常开会的场所。
譬如重要的事情,或是上族谱的时候,像梁草和田晴,虽然族里人同意了,但还没有正式上族谱。
不过,这也不像以前,上了族谱就有权享受族中给的福利,现在都是个人责任制,因此,现在的祠堂也就只起了一个精神和血缘凝聚的作用。
梁草虽然来田家屯七年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长辈,以前的人只要能生就一直生,那时战乱和饥荒,所以活下来的并不多,能长寿的也不多。
坐在这里的多是跟田家福同辈的,村长叫田家明,也六十三岁了,还有四位七十多的田家老一辈,已经不管族中事物了。
除了村长,还有七家分支代表的长辈,都上六十岁了,这里也就梁草一个晚辈,他们虽然有求于梁草,也自持身份,并没有自我介绍。田大勇能参加这次会议,完全是仗了梁草的势,因为她要将事情的主动权交在田大勇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