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瞻星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花萝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思来想去还是得去看看父亲,不然我放心不下。」
「燕公子?那万一见到燕公子,燕公子又催你去鸣鹿林怎么办?」
「那就跟他实话实说好了,现在有瘴气,去不了我也没办法。」
没想到,花萝转移话题都没法转移瞻星的注意力:「不行,阿萝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实在让我揪心。」
「阿萝,你条件这么好,又是一国太子,又富可敌国,还长得这么漂亮,年纪轻轻大权在握,试问这天下还有谁比你更好命?」
「你的人生还长,还有很多很美好的事情都没经历过,你可千万不要产生那种念头啊。」
「那你觉得我很幸福?」
「你怎么不幸福了。」瞻星有时候非常的钻牛角尖,尽力的劝阻花萝。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没有那种念头,你放心吧。」
「哎!阿萝……」
瞻星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花萝却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而离开了。
夜晚
「唉!」
昭月在自己房间睡觉,却时不时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叹气声,吵的昭月根本睡不着。
没办法,昭月只好一屁股坐起来,穿上鞋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姐姐,姐姐,你睡了吗?我进来了哦。」
里面没有回音。
昭月推开门,看到瞻星果然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床单都被她给滚乱了。
昭月坐在瞻星的床边:「姐姐,你怎么了,是睡不着吗,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呀。」
瞻星也坐起来,额发都被她给揉乱了:「昭月,你没听到阿萝说的话吗,她说死是一种解脱,还有你再想想,旁人要是中了泯生蛊肯定求生欲拉满,早就各种寻找解蛊之法了。」
「可是她中了蛊毒以后一直不慌不忙,还有心情做其他事,我就不信她不知道泯生蛊是致命的。」
「以前我倒是没在意,可是现在我怀疑阿萝她有那种念头。」
「啊?哪种念头?」
昭月眨巴着眼睛,很是疑惑。
「就是那种念头!你是猪脑子吗。」瞻星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昭月。
昭月可算是明白了:「这……不会吧,姐姐,阿萝像是那种消极的人吗,她先前说过她找了医师,但是那些医师都束手无措。」
「就算是这样,她也太淡然了吧,就好像坦然赴死的感觉。」瞻星越想越细思极恐,跟昭月倾诉了起来。
「唉,昭月,你说要是没有了阿萝,我们该怎么办呢,那种感觉光是想想就够了,我想,我会难受到觉得人生都失去了意义。」
「啊?!」
昭月很是惊讶,没有想到原来瞻星心里把花萝看得这么重。
昭月耐心安慰她:「好了,姐姐,你不要再杞人忧天了,我看阿萝状态好得很,而且她不一直都这样,哪怕天塌下来也一副丝毫不慌的样子。」
「那都是表面上装出来的。」
「阿萝吉人自有天象,不会有事,你要往好的方面想,你想想,寻常人中了泯生蛊能坚持到现在吗。」
「………」
「好了好了,快睡觉了。」
昭月扶着瞻星躺下,又给她拉好了帘子,这才回自己房间继续睡觉。
第二天,花萝准备再去看看燕南星,就对瞻星昭月说道:「瞻星昭月,把冰盒取来,我现在就去看看父亲。」
「好吧,阿萝,你还真是放心不下燕公子。」
花萝不以为然道:「废话,我就这么一个亲爹
,当然放心不下了,万一他在牢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
「殿下,冰盒都准备好了。」
「走吧。」
就在花萝准备和昭月瞻星一起去大牢找燕南星的时候,夏侯谦来了。
「太子殿下,夏侯大人来了,说是有关于政务的事要禀报。」
「政务?」
一般夏侯谦来找自己都是有重要的事,花萝不好不见。
「那好,让他进来吧。」
花萝暂时支开了昭月和瞻星,单独见夏侯谦。
这一次,花萝看到夏侯谦的气色比前些日子好多了,想必已经渐渐从丧妻之痛中恢复过来。
「夏侯,一大早的,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殿下不用忧心,臣只是按照惯例过来禀报底下的情况而已,一切安好,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原来是这样。」
花萝也放下了心,她看了一眼给燕南星准备的冰冰盒。
按照往常的经验,夏侯谦这一说就得半个多时辰。
半个多时辰过去,冰盒估计已经化得七七八八了,取出来了,也不方便拿回去。既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就先去探望燕南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