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那妇人简直是一头猪,眼下来说,皇后卫子夫娘家的势力极大,有卫青、平阳公主、曹襄、霍去病。
如今,还加了一个杨川。
李美人的哥哥,只有一个李广利,目前才是一个秩比一千石的郎官……
他就想不明白,李美人为什么敢与卫子夫争宠?这不是纯粹的找死吗?这让杨川不得不怀疑,实际上,历史上的李美人,估计也是因为太过愚蠢而被人弄死的?
只能说,这世上的权势啊,不仅可以熏天,更能熏人。
杨川想着想着,就想喝几口酒。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今天是曹襄‘装逼大典’的好日子,可别贪杯误了事。
‘既然这一场明争暗斗躲不开,那也就不用躲了。’
‘就让、暴风雨滚得更远一些吧。’
‘还就不信,咱一个以食为天的厨子,斗不过一窝卖批的戏子?’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将李美人、李延年那一窝子,想办法烹制成一笼狗不理包子……’
主意已定,杨川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翻身上马,便向渭河大坝上疾驰而去。
“曹襄,你舅舅什么时候过来看水车?”一见面,杨川直截了当的问道。
“巳时二刻左右,”曹襄肯定的说道,“我舅舅说了,要在这堤坝上用膳。”
“曹襄,那几样水力农具都调试好了?”杨川板着指头算了一下,开口吩咐:“如果调试没问题,就把所有的部曲、仆役什么的,全部打发干净,一个都不要留。
另外,差人将霍去病和羽林孤儿们都带过来。”
曹襄有些不情愿:“这个、本侯已经安排下去,让他们敲锣打鼓、摇旗呐喊……好吧,我这便打发他们滚蛋。”
曹襄本来还想坚持一下自己的想法,不过,看见杨川有些凝重的表情,便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莫要让我舅舅感觉到咱们在演戏?”
杨川点头,正色道:“李美人、李延年之流,世世代代都是戏子,若论飚演技,咱们几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但咱们拥有的,李美人他们一家子却永远都不会有,那便是、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干事,能够一心一意的扑在农耕稼穑、柴米油盐酱醋茶这等粗活儿、笨活儿上,还能够做到乐在其中。
你说说,咱们这样的几个人,你舅舅会不喜欢?”
曹襄约略懂了,点头道:“我舅舅固然喜欢这种闷头干活的牲口,可是杨川,咱们如此一味地退让,这也太窝囊了吧?”
杨川摆摆手,温言笑道:“曹襄,这可不是退让,而是食不厌精、烩不厌细。”
“这就好比烹制烤羊肉,蹩脚的厨子,往往会想着要走捷径,或者将羊肉剁成大块,抹上香油、调料、盐巴等,直接架在火上烧烤,或者用一根木棍穿起来,直接烧烤。”
杨川顿一顿,继续说道:“你也见过我如何烤全羊的,是不是看上去很闲散?将羊肉浸泡在清水里,然后堆砌烤炉,生火,等炉膛烧红后,这才开始处理羊肉?”
曹襄侧头想了想,叹一口气,道:“没听懂。”
杨川不厌其烦的继续说道:“再比如,咱们想蒸一笼狗都不理的包子,是不是得想办法让包子皮儿更薄一些、更光鲜一些……嗯,就是乍一看,好吃,一口咬开,却能把狗臭晕?”
曹襄奇怪的摸一摸杨川的脑袋:“没发烧啊,杨川,难道你不知道狗最喜欢吃屎吗?”
杨川呆了一下,笑骂一句,却没有再吭声。
实在是他还没搞清楚,刘彻不会是真的喜欢吃、狗都不理的包子吧?
这倒是一个问题……
……
很快的,巳时初刻到了。
两队彪悍骑兵卫队,在骠骑大将军卫青的率领下,先行向大坝方向疾驰而来,卷起两道灰尘高高飘扬,转眼间又消失在风中。
刘彻领着一众文武大臣向渭河大坝方向走来,为了让大家体会‘农耕稼穑之艰难’,一行人没有骑马,也没有乘坐马车。
远远望去,旌旗飘飘,前呼后拥,所有的贵人大袖飘飘,在春天的田野上还挺养眼。
“诸位公务繁忙,难得出来一趟,哎呀这人呐,就应该时不时的出来一趟,让这春天的风吹一吹,让温暖的春日晒一晒,对身体有好处。”
刘彻看上去心情不错,指点着杨川封地上那些齐整的田地、干净的池塘和笔直的水渠,甚为满意的笑道:“杨川这小子,是个务农的好手。”
“是啊,这还是陛下调教的好,”平阳公主也是一脸欣慰,“我大汉与匈奴之间的大战,可能还要持续几年,朝廷可不就得加强农耕么。”
刘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几年?如果几年能灭了匈奴,始皇帝当年也不会让蒙恬将军镇守北疆,让一群泥腿子打烂了天下……”
昨天才欺负完刘彻,明天,该杨川了,互相伤害,相亲相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