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偃算是彻底给废了。
杨川泡完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衫,观察了一阵堂邑父的毒伤,发现这个匈奴人的一条命算是给捡回来了。
他折返回去,劈手抓住董偃的发髻,随手在其裤裆里就是一刀。
顺带着,一把剔骨刀,在这厮的嘴里一通乱捣乱戳,将一条曾经十分灵活、伺候过汉帝国最有权势的女人馆陶公主的舌头,硬生生的给搅成了一团烂肉。
整个过程中,董偃疼的哀号不已,浑身抖如筛糠。
杨川却基本没什么表情,嘴角挂着一抹十分古怪的微笑,就连曹襄、霍去病二人都看得一身惊悚,更别提那帮粉头少年了。
“曹襄,你这便传信给长安城。”
“还有你们,只要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平阳侯自会想办法保住尔等狗命,要是敢信口开河的乱说话,哼,董偃便是下场!”
让人端过来半盆清水,杨川慢吞吞的将双手洗干净:“对了霍去病,你去忙你的,熬鹰的事情不能间断太久,否则,会让那些老雕心中有杂念,免不了得多费很多手脚呢。”
霍去病看一眼杨川,再看一眼曹襄,闷头上了木楼,去熬他的七只金雕了。
杨川、曹襄二人也走上木楼,对疼的在地上哀号打滚的董偃和那帮粉头少年,根本就没再理睬。
原本静谧宜人的庄院,经过这一番混乱,尸横遍地,血污横流,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道,很快便召来一大群黑色的大鸟,也不知叫什么名字,反正就‘啊啊啊’的叫唤着,几次想落下来,却被六只傻雕拦在空中不敢落下来。
无名黑鸟们盘旋了好一阵子,终于飞走了。
杨川仰着脸,很认真的看着天空,突然想起当初在西域,他所经历的那一幕幕不堪回首的却又快意恩仇的往事。
那个时候,他杀人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反正放眼望去都是敌人,随便弄死一两個人、甚至一两个部落似乎也很正常。
可是回归大汉后,他就开始缩手缩脚,那种他曾经十分鄙视的圣母情怀,让他杨川活得低声下气,窝窝囊囊,简直就是一个大废物啊。
作为一名合格的厨子,竟然开始被馆陶公主、董偃之流的垃圾食材威胁到生命安全,干扰到自己宁静祥和的生活,简直就是该死!
杨川突然叹了一口气:“曹襄,你说我能逃过这一劫吗?”
曹襄一边在羊皮上写信,一边嘿嘿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难道我做错了?”杨川没好气的骂道。
“笑伱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曹襄很快写完一封信,将其递给杨川,“让你的金雕送信给我母亲,让她去找我舅舅,哭闹一场,屁事都没有。”
看着杨川闷闷不乐的样子,曹襄笑道:“你这家伙,在我面前就别装了,你这点小伎俩,骗一骗霍去病那愣头青还差不离,嘿嘿。”
杨川回头,认真的问道:“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曹襄一屁股坐到马扎子上,舒坦的哼哼几声,“你曾经问过我三次馆陶大长公主的事情,还旁敲侧击的问过我舅舅对董偃的态度。
那时候我便知道,如果董偃想主动招惹你,估计会吃个大亏。
没想到,你这家伙下手竟然这么狠,直接给人裤裆里割了一刀,将那腌臜货给彻底废了,我舅舅听说这种事情,嘴上不说,心里还不知如何高兴呢。”
杨川却摇摇头,正色道:“可是,毕竟在自己的封地上杀这么多人……”曹襄拍一拍杨川的肩膀,难得一见的收敛起嬉皮笑脸,道:“你的担忧我知道,我舅舅那人的确很可怕,谁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