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卿满脸痛心地说:“据说是一具年轻女性尸体。”
“哈哈哈哈……”武松失神呢喃,突然仰天大笑。癫狂的笑声在街道上回荡,令街坊邻居惴惴不安。
突然,笑声止住。
武松审视着众人,咬牙道:“既如此,尔等为何会鬼鬼祟祟?”
“武都头能打死老虎,我们怕。”那个张公胆怯地说。
为人古板正直的胡正卿,指着斜对面的王家茶楼:“都头,卖茶水的王婆子多半知道些,你家出事第二天,茶铺便关了门。这几天来,没看到人影。依老夫的经验多半心中有鬼,躲藏起来了。”
“哦?这其中果然有鬼!”武松精神一振,一个箭步踹飞茶楼木门,持刀冲进去搜寻王婆,可却一无所获。汉子手持钢刀走出,没有管两边退避的左邻右舍,双眼无神,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娘子,哥哥……”武松想到兄长把自己拉扯长大,又想起娘子潘金莲乖巧温柔,心中一
阵绞痛。下意识地呢喃着,不知不觉间,泪水模糊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一处的呼唤声从前方响起。
“武松,二叔,二叔……”
武松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循声看过去,前方的巷子口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正在向自己挥手示意。
这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叫郓哥,父亲长年卧病在床,家里穷。武松快步走过去,一眼就认得出来。这孩子经常跟自家兄长武大在一起,关系很要好。只是对方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还吊着胳膊。
“小子,你这是怎么了?”武松眉头紧皱。
“呜呜,二叔,我是被人打的。”郓哥见到武松哭出声来:“二叔,我应该知道烧毁你家的人是谁?”
“啊,是谁?”武松精神振奋,一把揪住郓哥衣领。见孩子痛得龇牙咧嘴,赶忙放下,声音缓和不少。
“你知道是谁尽管说,有我在,不必怕。”
“前段时间我卖瓜子花生,灵机一动,找以前的主顾……”郓哥抹了抹眼泪,不时啜泣着,将事情道来。
原来这小孩春夏之际,卖桃子卖梨子,可大冬天只能卖点花生瓜子,想着找爱吃零嘴的西门大官人。总是在王婆子茶楼找到,两个家伙眉来眼去像是密谋。尤其是在前几天无意间撞见西门大官人纠缠潘金莲,却被潘大娘子甩了一大嘴巴子。
郓哥看见了只是笑了几声,挨了毒打。
之后只是过了几天,武松家就被人放火化为
灰烬。
“啊,西门庆!”武松恍然大悟,咬牙切齿。
“二叔,我觉得应该是,但没证据。”郓哥弱弱的说。
“足够了,试探便会知晓。”武松眼中杀机闪烁。转身便走却突然止住,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塞给郓哥:“给你爹看病,这几天你便不要出来跑了。”
说罢,打虎英雄武松面无表情,大步离去。
与此同时,紫石街,几个身形矫健的大汉挨家挨户询问“武都头去往何处”?可惜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
这些人都是梁山细作,在得知武松回到阳谷县第一时间就赶过来。只是仍然晚了一步没能拦下武松。
此刻的武都头浑身杀气腾腾,前往西门大官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