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长,那两缸酒呢?”肖正平追问道。
朱安国眉头一皱,“哎,啥两缸酒哇,还能真让他赔?再说了,就舀点儿酒出来喝,能咋污染!”
“场长,要依你这么说,那咱的卫生条例不就成摆设啦?!那酒可是要进客人嘴的,万一喝坏了肚子,或者看见头发丝啥的,导致的损失你想过没?”
“哪儿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大不了装酒的时候我让他们注意一下不就完了!”
“场长,您这算包庇了啊!黎援朝无视卫生条例,把酒缸当成他自家酒壶,自己喝也就算了,还带上朋友,带上吃的,坐在酒廊里大吃大喝,难道就这么算了?”
朱安国被这一条条罪状压得有些挂不住,叹了口气道:“你不是已经罚了款吗?给个警告就算了。”
“不行!”肖正平有些上火,朱安国碍着面子对领导亲属稍加袒护还能够理解,可是这也太露骨了吧,这都算是丧失原则了,“场长,他们那天喝了多少我不知道,不过看那样子,估计离五块钱不远。他喝了场里的酒不给钱,还把酒给污染了,我就罚他区区五块?这说不过去,也没法儿给其他职工交待。”
一听肖正平的语气硬起来,朱安国也来火了,“那你说怎么办?”
“场长,我不是不讲理,卫生条例谁都不能违反,不然咱酒的质量还怎么把关?他又不是头一次犯,上回那笔帐我还没跟他算呢,要是这一次就这么一笔带过,那下一次呢?我的意见是那两缸酒不能装瓶批发,只能作散酒卖。损失可以不用黎援朝全部承担,但至少要罚他一个月工资,以儆效尤!”try{ggauto;}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