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的师傅朱安国倒是说起过,只不过当时他只是提了一嘴陈友福村里的那位酿酒师傅,肖正平就以为定下来是他。
“酿酒的师傅不是请你们村的那位吗?”肖正平疑惑道。
谁知道陈友福眼睛一瞪,说道:“开啥玩笑?老云头就是一个缸里煮一个缸里酿,你让他给你弄个百把斤还能行,但是你把这个场的酒给他酿?他这辈子恐怕都没见过那么多酒缸!”
“那朱安国还跟我说打算请他!”
“哎呀,是打算请的,附近的稍微有点儿名气的酿酒师傅都请了,可是没一个有这个能耐的。”
“朱安国有说咋办吗?”
陈友福摇了摇头,“没说!不过我听爱民听过一嘴,好像打算挖屏山酒厂的墙角。”
肖正平听到这里乐了,“还真是给点儿阳光他就灿烂,咱鹿场的效益也就是刚刚好转一点儿,跟屏山酒厂完全是两码事儿,他拿什么去挖人家的墙角?”
“这我就不知道了。平子,这事儿你可得放在心上,酿酒师傅是关键,万一闹不好,浪费粮食不说,到时候真会砸咱鹿场的牌子啊!”
肖正平拍了拍陈友福的肩膀,“我知道了叔,放心,我有数。”
......
从鹿栏回到办公室的途上,肖正平下意识朝酒廊那边瞟了一眼,刚好看见四五个人边在酒缸旁忙活边打闹,其中有个人竟然把手伸进酒缸捧了把酒出来喝。
而更多的人则是靠着酒缸坐着,一手拿个帽子或者捏着衣襟扇风,一个人朝肖正平看了一眼,然后冲众人说了句什么,这些人便赶紧起身,又开始忙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