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出来欢饮肖正平,这一点,肖正平料想到了。
倒不是说肖正平不受待见,而是现在的鹿场真的很忙。
来的时候只有范长风和陈爱民在办公室整理单据,陈爱民告诉肖正平,这些单据多是定酒的凭据,到时候要按照这些凭据给送酒的老板结账。另外,因为两辆车不够用,场里找林场借了两辆车,这两辆车都是按趟次结账,也有单据。
简单问了两句,肖正平便问朱安国在哪儿,陈爱民一指鹿栏的方向,说道:“今天有头母鹿产崽,场长帮忙去了。”
肖正平有些纳闷,场里有专门的防疫科和饲养员,一头母鹿产崽怎么还得场长亲自帮忙?
带着疑问,肖正平来到鹿栏,果然,陈友福和朱鹏飞各自穿着一条皮围裙,跪在一头鹿旁,肖正平远远地看见那头鹿的屁股后面挂着一坨什么东西,而朱安国则时不时给两人递着什么。
等肖正平走近时,鹿崽已经顺利出来了,正在母鹿的舔舐下尝试着站起来。
肖正平没有出声,一直站在鹿栏上静静看着。
那头鹿崽好小,四肢就像一掰就折的柴禾棍,它蜷缩在地上,时不时挣扎一下。而母鹿则亲昵地用嘴不时地拨弄它,就好像在鼓励鹿崽。
终于,鹿崽在几次尝试之后,总算蹒跚着站立起来,而一直站在旁边的朱安国三人同时舒心地笑出来,就像完成了什么壮举一样。
“辛苦了,朱场长。”肖正平笑道。
三人闻言同时一惊,这才发现站在鹿栏上面的肖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