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树生有些糊涂,“那你又说就等着这个消息?”
“叔,我是等着这个消息,不管咋样,你这个消息对我来说都太及时了,我得好好谢谢你,要不,中午在我大伯这儿喝一杯?”
邹树生没有拒绝的意思,可还是没弄懂肖正平的意思,“平子,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呀,你到底要干啥?”
肖正平笑了笑,拉着大伯坐下来,先是把桐山林场的现状大致概括了一下,然后说道:“收卖山货是靠天吃饭,今年收成好也许赚点儿,可是明年说不定就不好了,所以我一直在想能不能有所突破。菌子深加工是条出路,但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一来是没有稳定的原材料来源,二来目前市场还不成熟。本来呢,这个桐山林场还没怎么引起我的注意,那天领导吃饭我特意拿出鹿茸酒,其实我主要就是想帮帮忙,其次是那酒确实不错。后来领导们喝了都说不错,我就有点儿动心思了。今天树生叔说集体企业可以申请贷款,就帮我解决了最后一个烦恼——资金问题。”
听到这里,两人总算都听懂了,肖坤国如今对这个侄子已经已经习惯了,他隐隐感觉得出,此子非池中之物,跟过去的街溜子肖正平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人,他知道这小子迟早有一天得闯出去,所以也就不是很惊讶。
“平子,听你这意思,是想把桐山林场承包下来?”肖坤国试探着问道。
邹树生本来也想问,却被肖坤国抢了先,听见肖坤国的问题跟自己一样,邹树生就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以示附和。
“大伯,开啥玩笑,桐山林场那是国营农场,我就算有那个实力,人家也得干呐!我的意思是把鹿场承包下来,据我所知,鹿场当年是西坪公社办的,后来西坪公社取消,就归西坪乡了。”
邹树生“嗯”了一声,“不错,本来那鹿场是打算解散的,还是当时西坪公社的领导一再坚持才保下来。不过平子,你一个外乡人想去承包人家的厂子,他们能干吗?”
“这个嘛,还说不好,不过我听说那鹿场快不行了,与其就那样任其自生自灭,让个外乡人继续经营下去应该更好吧!不管咋样,我先过去看看再说。”
邹树生叹了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行吧,帮人帮到底,我陪你去一趟,不过平子,这事儿不能等,得尽快,得赶在领导在你这儿吃饭的热乎劲儿还没散去之前去。”
肖正平点点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