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竹带着人一走,婠婠转身就进了王家后院,也不担心有人进来,功力到了她这个地步除非绝世,否则百米之内没人逃得出她的耳朵。
虽然前院打的火热,但是后院却很安静。
丝竹之声一刻也没停息,依然在响着,但是却由之前的担心变得平静。
似乎是预感到了自己接下来要面对死亡了吧。
等婠婠来到后院,院子中坐着一院子的女人,她们的脸上尽是忧愁,似乎在担心接下来的命运。
看到婠婠出现,哪怕是婠婠没发出声音,也依然如天上的月亮般将她们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唯一一个没看婠婠的,就是专注弹琴的女孩。
她清秀脱俗,容貌如玉。身着一袭素雅的绫罗绸裙,腰间系着一条精美的锦带。
她一手压着古琴,一手在上面弹奏,轻柔的音乐从她指间飘荡出来,仿佛能将人的心灵洗涤一般。
她的眼神深邃却又平淡,似乎看透了这世间的荣辱浮华,对于生死也看得十分淡漠。
明明仿佛是个经历了沧海桑田的老人,却仅仅只是个还未流露出痕迹的少女。
“呵呵呵,有意思。”
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将少女从沉觅的琴声中震了出来,她看向婠婠,无奈的笑了笑,紧接着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开口道:“看来我父亲输了。”
婠婠微笑着微微弯头。
“你要喝毒酒?”
“花儿一样的年纪,就不想绽放出属于自己的色彩么?”
王昭君闻言笑的微微有点发涩。
“活着成为别人的玩物么?我不想且也不愿。”
婠婠闻言若有所思,随后看向她身后的女人。
就在这时,婠婠手指轻弹,“嗤”的一声响起,随后“叮”的一声脆响带着一个银黑色的杯子飞了出去。
王昭君看着嘴边发颤的手微微一怔,随后再次抓向银白色的酒壶。
婠婠略带嘲讽的开口道:“在我面前我不想让你死,那你就百分百死不掉,就算伱咬舌自尽也只是白忙一场。”
“因为咬舌自尽本不会死人,死人是因为血液止不住才死的,可我带了上好的金疮药。”
快要拿到银色酒壶的她顿时间手一颤,没再继续。
她知道婠婠说的是实话,只是没想到婠婠的功夫这么高,早知道就不弹琴了。
现在……
然而就在这时,婠婠继续道:“除了她,和那边那个小姑娘,想死的都可以死了。”
王昭君顺着婠婠的手指看去,顿时看到自己表妹王宪媛。
作为家中最漂亮最聪明的女人,她一眼就知道了婠婠的目的。
就如她所说,玩物。
然而婠婠话落,虽然大家害怕,却没一人喝下毒酒,婠婠脸上的嘲讽之色更甚,随后对着王昭君说道:“看来你的家里并不想死,给你和那个女孩一个机会,一个救你这一家人性命,且不会让她们沦为玩物的机会。”
顿时间王昭君愣了,没想到婠婠会给她这样一个选择。
更没让她想到的是王宪媛听到婠婠的话后立刻急切的开口道:“我愿意,求姐姐饶了我和我娘。”
婠婠肯定是没王宪媛大的,但是这个时候是比大小么?自己和母亲的命可在别人手上呢。
婠婠不屑的眼神在眼睛深处闪过,却没拒绝,而是看向王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