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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不是计较这些,只是觉得威远候府太不知事,连个人情事故都没有。
慧娘因是在威远候长大的,此刻低垂着头,着实不好说威远候府韩家的人,只作没听见。
苦儿坐在慧娘身边的地上,手里拿了一块面团,玩得正入迷。
辛氏道:“你如今是王府的当家人,这面子上的功夫……”
她本想劝凌薇两句,凌薇挑着眉头,“也不知韩家怎么想的,总得别人的东西,也不晓得回礼。王府是有钱,可没瞧老王爷和妍儿都为修渠的银子发愁么?一对银铃铛是不值钱,但我凭甚便宜了他们。又不是我们王府欠他的,就是赏了乞丐,得了好处,还道句谢,给个笑脸呢。”
辛氏没想凌薇这会钻到牛角里了,抓着韩家不晓回礼的事认了真。
凌薇幼时,德州凌家的日子也不宽裕,在她眼里,无论是亲友还是邻里,彼此都是礼尚往来,别人送了礼,只管收着,却不晓得回礼,这种事便是乡下百姓也会议论、指责的,何况是皇家这样勋贵之家。
她越想越觉得威远候府行事不端,心里越发不高兴。
素妍对凌薇欠了个身,“婆母忙着,我先回琴瑟堂,这会子怕是耀东睡醒了。”
待素妍与青嬷嬷等人离开。
辛氏想与韩家交好,慧娘至今还念着韩绍呢,就连苦儿也还是韩绍的儿子。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辛氏还想着让慧娘与韩绍破镜重圆,也算是给苦儿一个安稳日子。
凌薇将手里的东西搁到盒子里,又翻看了一眼账簿。
乔嬷嬷道:“老敬妃,王妃手里还有些田庄、铺子呢。”要都给凌薇打点。有铺子上的收益,手上的银子就会更多。
凌薇道:“我能把王府打理好就不错了,还想那些。”就是这些东西,她一听都有些头大。以前可从未接触过的,好歹她虽是小家碧玉,小时候也读书识字,用心学学许就会了,这是她儿子、儿媳的东西,她就算不要,得给她孙子留着。
凌薇想到耀东,扭头对一边的大丫头道:“去把世子接过来,我想他了。”
辛氏轻叹一声。“你一下子接手这么多东西。我瞧你还是先看看账簿。你一把年纪,回头要是连你儿媳都不如,岂不让人瞧了笑话。莫要帮不了忙,反给王爷添了乱子。”
凌薇愣了一下。觉得辛氏这话在理。
辛氏认识凌薇二十多年,当年凌薇虽毁了容、生过孩子,可那性子就是十足的孩子,在庵堂生活着,哪里接触过这些内宅事务。
有孩子的妇人到底比没孩子的强,好歹一朝相认,那也是后半生的依靠。辛氏看重慧娘,一则慧娘的亲娘去得早,二则辛氏没有儿女,她也需要一个儿女依傍,两个人都是苦命,偎依一处,彼此取暖。
大丫头正要离去,又被她给唤住,“别接世子,我今儿得看账簿。”
辛氏笑道:“妹妹,我出来大半日了,该领苦儿回新梦小筑了。”
凌薇应了一声,“得空来陪我说话。”
辛氏与慧娘出了静堂。
春天的微风习习,带着暖意,太阳温暖地照射在人身上,如沐暖河。
慧娘低垂着头,自打屋里提到韩家,她就面露尴尬,牵着苦儿的小手。
辛氏道:“这韩家当真不会行事,左肩王府是皇亲国戚,王妃又与宫里的太后、皇后交好,与左肩王府打好关系,于他们大有益处,偏生弄成这样。”
素妍似不喜韩家,凌薇也厌上韩家了。
这面子,有时候是双方给的。
韩家的人行事不妥,凌薇的性子又是那种你待我好,我待你好;你对不住我,我自然不会善待你的性子。
慧娘没有接话,回想起上回她去铺子里,偶然隔着纱帷帽见到韩绍的情形,几年没见了,他还是老样子,可他们之间却如同相隔了千山万水一般,明明近在咫尺,她认得他,他许是早已将她抛于脑后了。
素妍说,韩绍还念着她程慧娘。
但慧娘却没瞧出他哪里念着自己了。
青嬷嬷一路快奔,追上素妍的脚步,问:“王妃,你怎把大厨房、杂库房都一并交给敬妃了?”
白芷抿嘴笑着,“钥匙还在王妃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