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要给胡香灵打胎的,可曹老太太与曹二太太都不同意,只同意待胡香灵产下孩子后,就将胡香灵送给崔珊处置。
曹氏族里的人虽然闹腾得厉害,可到底念着那一抹肚子里的骨血,倒也没咄咄『逼』人,要了曹玉臻一个承诺,剥夺胡香灵的贵妾名分,只作被弃的小妾送往别处养胎。
曹二太太吐了一口长气,“这些日子我反反复复地想过,珊瑚是什么『性』子,在我们家呆了那么久,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害你失了圣宠,又害曹家失了名声。”
曹玉臻近来被诸事扰得不厌其烦,“母亲的意思……她背后有高人出招?”
曹二太太道:“是谁不重要,但这人必须得是崔左相,只要是崔左相出招,就证实崔左相贼心不死。”
她这些日子因为儿子声名举,再失过几月就能出世的孙子,件件不顺心。可越不顺心,曹二太太就想得越多。
曹玉臻若有所思,“母亲可有什么良策?”
曹二太太得老太太欢欣,便是她不同于大房、三房太太的只晓内宅之事,她更会谋划。“不要耽搁了,越早越好,要早耽搁,我担心崔珊会借了我们贪她银两的事,要把我们变成她的奴婢,只有先下手毁了崔家。才有我们的一线生机。也只有这样。你在皇上面前才能重获圣宠。”
曹玉臻点了点头,抱拳道:“儿子这便去安排。”
胡香灵从曹府偏门离去,被曹玉臻安置一位同窗的乡下屋子里,那位同窗去高中二榜。带了妻儿去外地任知县,家里只余下一对老仆夫『妇』。
胡香灵没想自己就落到了这等田地,打个呵欠,正准备侧身卧了睡去时,房门突然格地一响,慢慢打开一条缝隙,夜风迅速掠过,将门上垂挂的布帘吹得迅速鼓起,几乎要拂到她的面颊之上。一道修长的人影也踱进来。迅速将门阖上,似很担心夜风灌得多了,会惊着她或冻着她一般。
春燕因助她残害嫡妻,被贱卖远方。
曹二太太另派了她身边的丫头服侍胡香灵,只等胡香灵生下孩子后就早早把胡香灵交给崔珊处置。
胡香灵又怕又恨。恨曹玉臻的薄幸,怨遭到的淡漠。
她算计那么多,为的还不是曹家的日子过得更好。
到头来,连曹老太太和曹二太太都容不得她。
不想便罢,想得多了越发心寒。
胡香灵冷斥道:“你来做什么?”
曹玉臻微微笑了一下,笑容依如从前,“我不说给你灌下堕胎『药』的话,族里的人会善罢干休么?老太太和母亲也不会同意的,尤其是母亲,她一直都希望能抱孙子。”
胡香灵将脸扭向一边,不再看他。
他挑起衣袍,在榻前坐下,含笑看着她,“这几日可好?”
“你现在关心的是孩子,可不会问我是不是过得好?”
曹玉臻轻叹一声,“我被宇文告上大理寺,宇文将我在卫州置地,又将钱存到百通钱庄的事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这一切,还不是胡香灵气愤之下说出来的。
如果不是胡香灵说出来,宇文根本查不出来?br/>
胡香灵惊问:“你都给他了?”神『色』里多了几分愧『色』,要不是他在那么多人面前表『露』出无情冷漠,她也不会说出来。
“能不给么?证据确凿,只得尽数给了。而今曹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各房怨声载道,一日过不好,家里就一日容你不得。”他挑起锦衾,褪了外袍,依如还是她的夫君一般上了榻,“我准备对付崔家为你报仇,你说可好?”
胡香灵面『露』惊疑,“你不恨我一时嘴快,坏了你的好事?”
曹玉臻摇头,“我做许多事,都是为了保你。可你也得瞧清事实,不能因为旁人几句话一激,就坏了我们之间的事。”
他不再喜欢胡香灵,包括今儿来,也只是利用胡香灵。
如果不是胡香灵怀着他的孩子,他想,他已经把胡香灵交给崔珊处置了。
胡香灵见他待自己依如从前,心软了三分,由他躺在身侧,自己也躺了下来,他的手轻柔地揽于腰间。“崔丛善早在先帝时就已失势,只是我很奇怪,这么久了为什么皇帝对他不管不闻。”
曹玉臻道:“圣心难测。”
“无论圣心有多难测,也容不下一个通敌卖国的臣子。”
胡香灵与曹二太太身上有许多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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