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琰道:“母妃,回头我与父王研究一番,母妃若是感兴趣,可以一起。孩儿尚在学习中,要是母妃和父王能演练一下,孩儿一定学得更好……”
她是母亲,可她儿子竟说出这等『露』骨之话。
老王妃气得大喝一声:“宇文琰!”
宇文琰抬头迎视着老王妃,“母妃还真是,这书我藏得很好,怎就被你给寻出来了
老王妃一早支走了老王爷,说今儿要赶回卫州,老王爷应该与交好的镇国公、荣国公、恪靖候辞行。她领了上房心腹婆子、丫头们进了琴瑟堂搜寻,在内室、小书房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寻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却从一口大木箱里寻出本春宫绘画簿子。
有这东西,也比没有好,正想借机发作,没想宇文琰竟承认是自己的。
宇文琰将书揣到怀里,“母妃若没有别的事,我和弱水告退了
嬷嬷望着老王妃。
老王妃示意,“把所有东西都交出来!”
宇文琰一阵错愕,看着素妍,她依旧低垂着头,不卑不亢,似在听人说话,又似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嬷嬷道:“王爷、王妃,老王妃也是为你们好,瞧瞧你们俩又年轻。哪是会打理的,地契、房契和各房钥匙、还有下人的卖身契,还得交给老王妃保管、打理才是。只要你们交出来,老王妃说了,等在卫州过了年,就回来帮衬你们……”
宇文琰现下明白了,原来下人的卖身契也到素妍手里了。
老王妃现在开口索要,只怕素妍得来不易,可老王妃既然不想给,又是怎么落到素妍手里的。
据他所说。他父亲很怕母亲的。
如果素妍『逼』老王妃拿到下人卖身契。这个可能『性』不大。
他不在家几日。这家里又出大事了?
宇文琰灵机一动,笑道:“没错,这些东西都在我这儿。母妃『操』劳一辈子了,早晚也得交给我的。且让我收着,我来打理。早年四表哥说要做生意,在皇城赔光了母妃上万两银子不说,还赔了两家店铺,他能赔得,难道我就不成,这还是我们宇文家的东西呢!”
我们宇文家……
皇家的东西,他自家的,岂能给外人赔的。外人赔得,他更可以随便处置。
只这五字,深深凿中了老王妃的要害。
皇家是有规定的,其他人觊觎皇家的东西,就会被视为对皇家不恭。谋夺皇家财产,光这一条压下来,就能让人喘不过气,这可是下诏狱,够斩头的大罪。
“本妃……怎么生了你这种儿子
“母妃要是不喜欢,把孩儿再塞回你的肚子里
素妍忍不住笑了。
他长得人高马大,比老王妃还粗壮许多,如何塞得回去。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儿子这样与母亲说话的,半是玩笑,半是耍赖,竟让老王妃没了半分法子。
老王妃恶狠狠地盯着失笑的素妍,素妍将头转向一边。
宇文琰瞧这情形,自己不在家,指不定老王妃又如何刁难了。
素妍生怕他为难,不说自己受的委屈,他现在在家,可不能让她受了委屈,如果处理不好母亲与妻子间的关系,他还是不是男人。
宇文琰抱拳躬身:“母妃歇着,孩儿与王妃告退!”
拉了素妍就开溜。
老王妃被宇文琰气了个半死。
素妍从头到尾就不说话,只在进来时问了安。
嬷嬷道:“琴瑟堂的内室、小书房、连内厅都翻遍了,硬是没找到,东西到底藏在哪儿了?”
老王妃摇头,气得胸口生疼,想到那么一大笔家财,都被老王爷『逼』着交了出去,心头不甘。
素妍心里牵挂着琴瑟堂的事,脚下生风,快步进了院门。
刚进内仪门,就见田荷在一边哭,紫鸢、紫鹊两个也耷拉着脑袋。
宇文琰道:“这是怎了?”
白菲道:“今儿上午,我们刚出门,老王爷也出府拜会朋友。老王妃领了上房的婆子、丫头,非说她养的波斯猫进了琴瑟堂。将王爷的内室、小书房、内厅翻了个一片狼藉。青嬷嬷要拦着,被上房的嬷嬷给推倒了,还被打了……这会儿躺在床上呢。田荷担心她娘,一直在哭
宇文琰叹了一声,胸口憋着一股火,“为了得到她要的东西,竟连儿子、儿媳的屋子都翻腾起来,也不怕人见了笑话
素妍道:“我去瞧瞧青嬷嬷!”
青嬷嬷躺在自己的榻上,嘴里发出哼哼声,见素妍回来,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郡主,老奴对不住你啊!老奴连你的嫁妆都守不住,老王妃带着婆子、丫头从郡主的大木箱子里拿走了不少好东西,可都是价值不菲的字画,有附庸、白峰还有谢大才子的……更有朱武先生的……”
这哭声大得如同雷鸣,青嬷嬷哭得抓天抢地的,仿佛是有人抢了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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