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小姐,小姐!五爷和六爷来瞧你了。”
素妍这才忆起,明儿是沐休日,“知道了,切些湃过的西瓜来。”
如意堂那边每日都会送半个西瓜来,为防变味坏掉,青嬷嬷便令人将西瓜放在竹篮里,吊到井里冷湃,每次取上来,冰凉入口,很是美味,又解渴,又解暑。
江麟这几日在书院时也听说了,朱武收下的女学生是他们的妹妹,着实太让人意外了。
江书麟听到这消息时,笑了两声:“她与我说过要去拜师,我只当是玩笑,没想竟然成功了。”
江书麒一进屋,就看到案前站着的素妍,她款款行礼:“素妍见过五哥、六哥。”
江书麟看着案上的经书,“今晨从朱宅传出消息,说朱先生不再收学生了。小妹呀小妹,你是如何做到的?”
素妍笑着从白菲手里接过西瓜,递给两位兄长。兄弟二人各取了一块。“六哥问我,我也不知。不如六哥去问朱先生吧。”
明知他们不可能问,就算见到朱武,也问不出这样的问题。朱武是什么人,那可是多少皇城达官贵人,数次求见也难见到庐山真面的人物。[]家和月圆46
江书麟也好奇地问过母亲,可母亲说,闯关的事儿是素妍与朱武先生约定好的,谁也不会说出来。但他们越是不说,就越让人遐想联翩。
江书麒细细地看着素妍抄写的经书,小楷工整、娟秀,“妹妹什么时候练了一笔好看的小楷?”
她说得很轻浅,“有些日子了,近来都在习练颜体。”
江书麒拿起了抄写的几页经文,细细地鉴赏,“小妹有此机缘,拜朱先生为师,来日必定成就斐然。这几日,小妹都学了些什么?”
“不外乎是琴棋书画。唉,我弹的琴着实难听,却有一大好处。”
她只是在用心学习,究竟能学得如何模样,她未曾细想。
“什么?”
“每日晌午,朱宅里的鸣蝉叫得厉害,弹琴赶蝉,先生就能睡个好午觉。”
兄弟二人哈哈大笑,这笑声又是赶蝉的另一种法子。
“我更多的心思是在书画上,不求学得朱先生的七八成,但求学过三四成也是好的。至于琴棋,不求精通,会弹、会下就成。”
她不贪心,只想在书画求得更大的进步。
说到弹琴,素妍便有种无地自容之感。无论怎样,一定要练好,至少不愿再看到朱武脸上失望的神『色』。
江书麒问:“刚才是小妹在弹琴?”真够难听的,别人弹琴,能让人心旷神怡,她弹琴绝对有仅次于杀人的刺耳难受。
看着他欲笑不笑的表情,素妍有些不悦,愤然道:“总有一日,我会练好的。”
上回暴雨夜,江书麟与素妍的谈心很是成功。“我们府里,大嫂贤惠,主持中馈是个好手,在皇城都是出名的;二嫂武功高强,二哥练武十年,终能胜过二嫂;三嫂琴棋书画皆是极好的,小妹不妨让多请教三嫂。”[]家和月圆46
素妍似恍然大悟:“三嫂的琴艺、棋艺也很好?”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还以为她的字和画好呢大唐第一庄。”
江书麟道:“三嫂昔日若不是容貌妍丽的才女,又怎会……”话未说完,被江麟立时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