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简惜,你给我闭嘴”墨维铁青着脸,怒喝道。
“你让我闭嘴,我是你亲生女儿啊!你怎么不让你妻子、姐姐、弟媳们闭嘴?”简惜半步不让地接口道,神情满是受伤的痕迹,再加上满脸通红的痘痘,面目有些狰狞。
墨维不禁顿了顿,说道:“她们是长辈,说你也是应该的,不准还嘴”。
“长辈?她们哪里有长辈的样子?我来参加你的婚礼,她们看到我就是孤立我,不让他们的小孩儿跟我玩,当奶奶的理都不理这个亲孙女,只顾着逗她的孙子,做姑姑的不让女儿和我说话,做婶子的说我是狐狸精,当二妈的呢?看到我脸上起痘痘,不说给我医治,马上就赶我走,你不制止她们,送我去医院,却让我闭嘴?”简惜一声比一声高,胸中仿佛燃起了一把火。
“这就是所谓的有教养的墨家人,是吧?”简惜满是红痘痘的脸上,由于激动更是有些吓人。
“啪!”一声耳光,打在了简惜的脸上,墨维收回打人的手,还接过丁艳手疾眼快递上的湿巾,使劲擦了擦手,很怕沾上那也许会传染的毒素似的。
简惜能够躲开这一巴掌,可是她没躲,故意接了这一耳光,此刻,仿佛原身简惜的情感也融入进来,她对这个亲生父亲极度的失望,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却没有掉下来,她受伤地盯着墨维几秒钟,让墨维的脸不自觉的有些发红,有些心虚,然而几息之间又恢复了他阴沉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一耳光还不够似的,并且沉声低喝道:“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了,赶紧离开这里”。
简惜看着他表情的变化,最终彻底死了心,心中对原身的简惜默默说道:“墨简惜,这个父亲已经没有一丝的亲情,他不配做你的父亲”随后,简惜便感觉识海中似乎有什么在慢慢流逝,眨眼便消失不见。
她能感觉出,那是原身简惜最后的意识,简惜也感到了精神上从未有过的放松,她表情渐渐由受伤、失望,转变为淡漠,她冷冷地瞅了一眼墨维、墨家老太太,丁艳、黄芹、墨丽等等所有墨家人,以及所有在座的宾客,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原墨简惜,从现在开始发誓,从此与墨家人一刀两断,再无任何瓜葛,从此墨简惜不再姓墨,简是我的姓,惜是我的名,墨家从此再没简惜这个人,从此我与墨家相逢如路人。”
说罢,冷冷地又看了表情阴沉的墨维和脸色扭曲的丁艳,转身离开了墨家。
临走时,她还撇见了那个让她极度不舒服的女人,站在墨家人右后方,盯着她,眼中有些得意的笑意。
走出酒店,简惜打了好几台出租车,才算有个上了年岁的司机师傅敢载她,好容易回到家中,却是把方老太和简外公吓坏了。
简惜怕吓坏他们,只得解释说是过敏,吃点药就好了,就急忙冲进了楼上的卧室,关上了门,在镜中仔细端详了自己的面容,不怪出租车司机不敢载她,真的很吓人,满脸满身都是那种通红的痘痘,让人一看浑身都麻了的说,就连简惜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些痘痘很痒,但是简惜一直忍着不去抓,想了半天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试着修炼,用灵气洗涤身体及各大经脉,看看能不能驱毒,是的,简惜已经有些明白了,今天这些事情都是有预谋的,是那个躲在后面的女人,那个诡异的女人,那女人并没有刻意掩饰什么,只是简惜当时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乱了分寸,才没有深思是怎么回事儿。
在出租车之中,她已经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让她浑身发冷,那只红蜘蛛有问题,那不是喜蜘蛛,咬她的那只蜘蛛鲜红如血,红得妖异发亮,那是一只毒蜘蛛,那个女人,是那个诡异的女人,
那个毒蜘蛛是那个女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控制着咬了她一口,让她中毒,但并没有想要她的命,只是捉弄或者是警告她什么,如果要她的命的话,就得用更毒的毒物了,或者她只有这一种红蜘蛛可用?简惜都不太清楚,也一下子理不清,她着急现在的样子,虽说美丽不是最重要的,但是这付鬼样子也是谁都不想见到的。
来到阳台,那里阳光充足,随手拿个坐垫便盘膝坐在上面,五心向天,闭目,强制自己静下心来,默默运转周天功法,日落月升,这中间方老太上楼叫过简惜吃饭,可是门被反锁上了,门外贴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她想静一静,晚饭不吃了,明天就会好的。
敲了敲门,没声音,方老太在门口想了一会儿,无奈地摇摇头下了楼,没有再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