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逸辰和婉萱两人,辰时从村里出发,到了巳时,经历了一个多时辰的奔波,两人终于来到了逸辰在村里看到的那片房屋门外。
婉萱扶着自己的双腿蹲坐在禅院门前的石阶上喘息,虽然先前跟着母亲的时候也是四处奔波,但是却都不像今天这样,今天这趟山爬的,真是快把她累坏了。但是她又不好意思开口停下来休息,更不好意思让逸辰背她,所以咬着牙撑到了现在,如今看到目的地已到,就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再也不起来了。
逸辰虽然在前天中了毒,可是那毒已经清除干净,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危害,所以爬了这么远的距离,对他来说就和闲庭信步差不多。
其实,在行至中途的时候,两人也休息了片刻,在看到婉萱香汗淋漓的时候,逸辰也想出手携带,可是当他想到那天晚上的情景时,他就打消了那个念头。因为他不知道纯阴之体的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同,他怕自己和婉萱肌肤相触的时候,心中再起旖念。
此刻,逸辰并没有去照顾坐在那里喘息的婉萱,而是望着院门上面的横匾出神,横匾上面印着‘文殊禅院’四个篆体粗字。
因为文殊禅院在当下还没有盛名,所以逸辰在看到这个名字以后,嘴里自语着“文殊禅院,文殊禅院是个什么地方?和尚居住的地方不都是以寺相称吗?道士居住的地方应该是以观相称,这里怎么冒出个禅院来?”
思索了一会儿,逸辰见也想不出头绪,就自语了一声“既来之则安之”,就上前敲门去了。
等到来人打开大门的时候,逸辰见竟然是一位僧人,心里恍然“原来这就是一座寺庙啊,还整个禅院的名字,让人好生费解。”
虽然,昨日主持已经收回了戒严令,但是突然有人来访,看门的僧人还是有点紧张,尤其是在打开房门看到是两位陌生人之后,他就急忙又把大门关上了,跑着去通知护院去了。
逸辰没想到大门打开,连招呼还没来得及打,那僧人就又把大门关上了,心里很是生气,嘴里嘟囔着“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和尚?开门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客人拒之门外了,真是古怪之极。”
这时婉萱歇息也有一会儿了,在听到逸辰的抱怨时,就起身准备站起来宽慰他一番,没想到刚站到中途,双腿一软就重新向地下倒去。
逸辰眼疾手快,急忙出手搀住了她,嘴里还小心的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两条腿是不是不听使唤了?”
不等婉萱开口回答,逸辰就扶着她重新坐下,同时接着开口说道“年龄不大,还那么逞强,现在好了吧,你这双腿,没有几天的休息恐怕是不能正常走路了。”
话音落下,逸辰就伸出双手准备帮婉萱的双腿按摩一下,可是当他的双手碰到婉萱的双腿时,他就又急忙收回了,因为这些动作实在不适合他做。
婉萱在听到逸辰的斥责后,并没有感到生气,相反她还有一丝幸福的感觉萦绕心头,尤其是逸辰出手要为自己按摩的时候,虽然最后逸辰收回了双手,但是她已经领会了逸辰的意思,知道了他对自己的关心。
就在两人尴尬的时候,禅院的大门重新打开了,这次是双门大开,先前那僧人只是开了一点缝,接着从院里走出了几位僧人。
不过在他们出门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不约而同的双手合十,齐声念道“阿弥陀佛。”
在大门初开的时候,逸辰就察觉到了众僧的到来,他赶忙伸手把婉萱搀起,然后转身回礼开口“在下的这位朋友受了伤,不方便向诸位高僧行礼了,还望海涵。”
婉萱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和尚,还是这样的阵势,一时间也没有开口说话。
领头的僧人是慧真的徒弟智深,这段时间他被任命担起了领导护院的责任,虽然戒严令已除,但是他的职位仍在,所以在得到看门僧人的通报后,智深就带着罗汉堂的几位僧人出来了。
虽然戒严令已经解除,但是师傅受伤的事却没有从智深的心头消失,尤其是师父还被责罚面壁思过。所以,智深出来在看到来人虽然年龄不大,言辞还颇有礼貌的时候,心里仍然没有放下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