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
李员外吓一大跳,差点站不住。
“你刚才所说,句句是真?”李公子捂着胸口问,“扪心自问,我这个做儿子的,对你从未有过半点不敬,你却……”
李员外完全处在震惊里,半晌没回神。
冷星赫和顾蓉蓉从后窗进来,李员外又吓一跳。
“是你们!”
他再次看看李公子,立时明白,为什么没能把人毒死。
顾蓉蓉走到香炉前,掀开盖子,把香弄灭。
“李员外,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看不惯你的卑鄙行径,救下他是一方面,还有更重要的,我要当面问你。”
冷星赫把李公子拎到外屋去,让他也缓缓情绪,事已成定局,再难过,再墨迹也是没用。
顾蓉蓉在椅子上坐下:“丝锦,是什么人?”
她单刀直入,没有半点迂回。
李员外呼吸急促:“我不明白……”
顾蓉蓉把一个小瓶子放在桌上:“解药。”
“你中毒了,有感觉吗?从你一进屋,吸入香炉里的香气起,就毒入五脏,”顾蓉蓉示意他按按胸口,“疼不疼,自己感受。”
不用按,李员外都能感觉到丝丝缕缕的疼,比刚才更严重了些。
“你……”
“别说什么卑鄙之类的话,这方面比不上你,好歹我只是想问你问题,你就不一样了,又想要东西,还要人家的命,还要人家的孩子。”
李员外胸口起伏,张嘴吐出一口血,丝缕的疼迅速翻涌,比方才强烈数倍。
“想好了就回答,不回答就死,也没什么关系。”
李员外:“……”
“我……”又一口血。
死亡的恐惧还是占了上风,刺目的红吓破了他的胆。
“她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很有本事,手下有人,而且还有靠山。”
“之前有几个与我作对的小酒庄,都是她出手收拾的,我和她提过之后,没多久就消失了,我就知道,她厉害得很。”
“你的酒,酒方,有没有给过她?”
“给过,”李员外如实说,“不敢不给,她要什么,我就给什么,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李员外神色痛苦,语气充满悔恨:“我真的……有时候也不是有意,而是实在没有办法,我惹不起……”
“打住吧,”顾蓉蓉不耐烦打断,“这种鬼话,你就不必在我面前说了。”
“有的人是人,有的人是披着人皮的畜牲,而你,都不是。”
“说是畜牲,畜牲都委屈。”
顾蓉蓉手指轻叩桌子:“想活命,就把关于丝锦的,一五一十都说出来,与她相关的,无论事情大小。”
“否则……”
她细长手指下呜呜有声,一下一下,像是催命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