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梼章从空中缓缓往下落,距离隐仙谷距离越来越近。
这时有隐仙派弟子发现他的踪迹,上前大喝道:“什么人,胆敢擅闯隐仙派?”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就被公梼章一掌拍的连灰都不剩。
旁边的另外一弟子见此情形神情剧变,他从腰间取出一件牛角状宝器,对着空中用力一吹,顿时响亮的号角声响彻隐仙谷。
自从上次隐仙谷被公梼家偷袭,隐仙派就给看守隐仙谷入口的弟子派发了这种能发出警戒的宝器。
果然,随着号角声响起,一个个先天境的长老从谷中飞出,其中好几位圣主也跟着出来了。
不过那位弟子在吹出号角声后,紧接着就被公梼章一掌拍的尸骨无存。
“竟敢杀我门中弟子。”
“该死!”
立春和立秋两位圣主一马当先,见门中弟子惨死,也懒得问对方是谁了,两人手中一黑一白两把剑绽放出惊天的威势,黑白二色剑气合二为一,化作一柄氤氲阴阳二气的巨剑斩向公梼章。
立春、立秋两位圣主虽是圣主中除长月外年纪最小的,却也是除长月外最早突破灵台境的。
看到两位圣主的厉害,就连公梼章也忍不住惊叹。
他喃喃自语道:“隐仙派竟还有这样天赋出众的弟子,假以时日成就临仙境大能也未尝不可能!”
至于能不能成仙,那就不好说了,成仙之事可不是光靠天赋就能成的。
“不过可惜了……”
惊叹归惊叹,两位圣主的修为到底还是差公梼章太多,只见他漫不经心地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就接住了两位圣主的剑气。
今日这两位天资卓越的后背就要命丧于此了!
“怎么。”
“可能?”
两位圣主忍不住惊呼,随即便认识到眼前之人不是她们轻易可匹敌的,于是当即对身后的雨水圣主和谷雨圣主喊道:
“快,开启护宗大阵。”
谷雨和雨水两位圣主没丝毫犹豫,扯下腰间令牌抛向空中,只见令牌绽放出强烈的青光,下一秒,整个隐仙谷就被一座透明光罩笼罩其中。
然而立春和立秋两位圣主却因为冲到了谷外,并未被护宗大阵笼罩在内。
只见公梼章轻轻一用力,他夹在指尖的剑气就破碎开来,化作碎片反射向立春和立秋两位圣主。
“啊!”
“啊!”
立春、立秋两位圣主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当即被自己的剑气刺中,浑身都是伤口,狠狠地撞在了护宗大阵上。
“螳臂当车!”公梼章说着就要抬手拍向两位圣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白光陡然袭来,公梼章心里一惊,连忙收回攻势。
异宝?
只见那白光转了一圈回到一个宝瓶之中,而手持宝瓶的乃是一位头发花白且衣衫朴素的老妪。
这老妪自然就是隐仙派的老祖,而她手中的异宝乃是戮仙瓶,当年隐仙派屠灭公梼一族满门,比异宝功不可没。
老妪沉声问道:“阁下为何要在我隐仙谷大开杀戒?”
说着她随手一挥,一道劲风出现,立春和立秋两位圣主被劲风卷着穿过大阵回到隐仙谷中,被谷雨和雨水两位圣主接住。
两位圣主受伤不轻,此时已经陷入昏迷。
公梼章打量着老祖,见老祖不过灵台九境,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屑,就算有异宝在手又如何?照样难逃一死。
“公梼章!”他自报姓名。
既然要死,就让他们死个明明白白吧!
听到“公梼”这个姓氏,老祖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是公梼家的人,难怪。”
公梼章没有多废话,抬手朝隐仙派的护宗大阵拍去,刹那间地动山摇,大阵剧烈摇晃,谷中弟子纷纷出来查看情况,其他圣主和长老们、圣姑们也纷纷飞了出来。
老祖倒是没有阻止公梼章的行为,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出手也阻拦不了对方,即使有异宝在手也不成。
轰!!!
随着一阵巨响,公梼章继续攻击隐仙派护宗大阵,大阵再次剧烈摇晃。
谷中弟子见此惶惶不安。
老祖见此说道:“稍安勿躁。”
她已经让人去请老祖了,老祖正在沉眠,唤醒老祖需要时间,希望大阵能够坚持到那时候。
随着公梼章一次又一次出手,隐仙派护宗大阵摇摇欲坠,透明的光罩上已经出现裂纹。
轰!
又是一阵巨响,公梼章一掌拍在大阵的护罩上,本就出现裂纹的护罩直接出现了一个口子。
隐仙派弟子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公梼章脸上出现一抹笑容,只要再有一击,隐仙派的大阵就会彻底破碎,他心想:我冒出这么大动静也不见不老青松现身,那不老青松恐怕已经不在隐仙派。
所以今日隐仙派他是屠定了!
这样想着,他再次运转真气,举起手掌打算拍向大阵。
然而就在这时,一抹绿光陡然出现并激射向公梼章,公梼章想躲,却感到一股骇人的威压倾泄在他身上,他被压迫的一动都不能动。
刺~
那抹绿光扎在公梼章手腕上,公梼章感到一阵刺痛,他定睛看去,却见那竟是一根松针。
是不老青松?不老青松不是不在隐仙派吗?
公梼章惊恐地发现,他被松针扎了的手臂竟开始失去知觉,并正一点一点化作枯枝,他试图用真气抵抗侵蚀,却发现没有丝毫作用。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公梼章挥掌成刀,直接切掉了那只臂膀,侵蚀这才停止,而他丢失的臂膀则直接化作一块腐烂的木头坠落地面。
“倒是果断。”
一道声音凭空出现,在公梼章忌惮的目光中,一道绿光出现在他对面,并快速化成人形。
“不老青松?”公梼章问道。
树祖轻笑:“原来知道我啊,我还以为才短短万年过去,世人已经忘了隐仙派是我的地盘。”
世人确实没忘,但无数年来,世人只听不老青松之名,真正见过他的却一个也没有,渐渐的自然也就失去了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