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小心翼翼地帮纳兰歆清理伤口,还好,只是皮外伤。
上了药,伤口养几天就会结痂,问题不大。
风雪衣,他算是手下留情。
不然,以风雪衣的身手,只怕……“姑娘,不是我说你。右使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你何必跟他置气呢?到头来,受苦的还是你自己。自从,右使执掌灼湖小院以来,你都不知道受了几次伤。人是血肉之躯,不是金刚铁骨。”
“你以为我想,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是那‘冰佛’先招惹的我,又不是我主动去招惹他的。”
婢女知道她说再多也无意,她并不知道墨彤(纳兰歆)与风雪衣,他们究竟是谁对谁错,只能叹了口气。
婢女以最快的手法帮墨彤(纳兰歆)上了药,并在伤口上缠上纱布,重新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裙帮墨彤(纳兰歆)换上。
纳兰歆刚出房门,家丁拿着绳索就要往纳兰歆脖子上套,五花大绑。
婢女又一次阻止,故意挑严重的情况道:“大哥,墨彤姑娘肩部的伤有些严重。要是按照刚才的捆绑手法,那姑娘的肩膀肯定要废。况且,右使大人并没有嘱咐要怎样捆绑墨彤姑娘,你们只要把墨彤姑娘的双手反绑在背后即可。只要是绑,怎样的绑法都算绑。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婢女说的也对,家丁们相互瞧了瞧,立即把纳兰歆的双手反绑在背后。
家丁在捆绑的过程中稍微地放了些水,绑在纳兰歆双手上的绳索不会太紧,但她又无法挣脱。
纳兰歆对婢女道:“谢谢你!”
“姑娘,瞧你说的。你要是支撑不住,就向右使大人服个软。我想他是不会为难你的。”婢女道。
在婢女的注视下,纳兰歆被带到风雪衣住处的门外。
纳兰歆被按跪在地上,面对着风雪衣屋子的房门。
家丁拿着绳索把纳兰歆的脚也给捆了起来,中间留一小手臂的长短,纳兰歆的脚像被套了个绳索脚镣,家丁把纳兰歆反绑在身后上的一截绳索系到刚才特意留的那节绳索上。
这样,纳兰歆手脚上的绳索都系到一块,她只能一直呈现跪坐的姿势,无法起身。
风雪衣,他这惩罚人的手段真是太狠了!
房门是敞开的,风雪衣正坐在里面悠闲地点茶,品茗。
“要是你想通了,我可以让人立即为你松绑。”
“哼!”纳兰歆把头撇在一旁,不想多瞧风雪衣一眼。
纳兰歆,你这倔强的脾气,我看你能撑到何时!
纳兰歆跪了一个时辰后,她的脸上苍白了许多,视线有些模糊,身子有些摇晃。
她,快支撑不住了。
刚才,纳兰歆与风雪衣打斗一番,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肩部又受了伤。
内外交困,她能支撑到现在不倒地,已经是最大的极限。
在屋内的风雪衣瞧出了纳兰歆的异样,他缓缓地走了出来。
他来到纳兰歆的面前,用他那修长而又洁白的手捧起纳兰歆的下巴,纳兰歆被迫抬头仰视。
“别在苦苦支撑,只有你承认我是你的师父,我立即让人为你松绑,送你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