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陈为民,还有谁啊。”“陈为民这个王八羔子,害了自己的大哥,欠了陈为党一百块钱都没有还,咋还好意思拖我们的后腿。”
“就是,他就是一个破鞋的爹,有啥了不起的。”
“你说谁,你这个龟蛋孙子再说一遍。”
陈为民姗姗来迟,一来就听到有人在骂他,心头的火立马串了上来,原本做会计的时候,不但有工资,还有隐形收入。
现在被撸掉了会计这个职位,所有的收入都没有了,日子回到了旧社会,这种生活上的不适应让他每天都在生气。
今天恰巧听到有人在背后骂他,能忍受得了才怪,那个骂人的村民也不是善茬,原本看你是村长的弟弟,又是会计,受了欺负忍气吞声。
现在你啥都不是,而且还是新村长的对头,能忍你才怪,两人一言不合就开打,原本那个人是打不过陈为民的,无奈出暗招的人太多。
这个拉偏架,那个伸出脚来绊你一下,弄疼了给你一拳,谁让你的脚弄疼了我的脚,几个回合下来,陈为民彻底被人打倒在地。
李欢一直没有做声,等陈为民鼻青眼肿的倒在地上,才装模作样的拿着大喇叭跑过去哇啦哇啦的骂人。
谁都不知道他在骂谁,反正他骂的是拖后腿的人,大家都知道自己没有拖后腿,所以最憋屈的还是陈为民。
陈为民看向了陈为党,陈为党转过了头,为了这个弟弟,他被撸掉了村长的官职,又损失了一百块钱,不,损失的可不是一百块,而是每个月的工资和手里的权利。
翠花也冷冷的看着想骂人又不敢开口的招娣,自从春花被吃了花生米,招娣一下子就老了二十多岁,原本的意气风发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各位村民,我现在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向阳村,因为是先进集体,所以获得了一个极其重要的指标……”
“指标……啥指标。”
“难道是县城的工作,正式工。”
“嘘,别说话,听欢崽说话。”
“我们向阳村得到了一个工农兵大学的指标。”
“天呢,上大学,还是工农兵大学。”
“你兴奋个啥啊,指标只有一个,肯定是村长媳妇自己拿走了呗。”
“也是,程知青可是高中毕业,去上大学也是应该的。”
“知青点的知青大部分都是高中毕业,他们也应该有资格啊。”
“他们是村长的媳妇吗,你咋这么蠢。”
“对哦,还是程知青聪明,你们都说程知青傻白甜,我看傻白甜的是你们才是。”
听着村民们的叽叽喳喳,许来弟深吸一口气,她第一个站出来,要求申请这个工农兵大学的资格。
知青点所有的知青看到许来弟站了出来,反而都后退了两步,他们是知青,脑子里都有算计,指标只有一个,怎么可能轮得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