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成深律点头。
经纪人说：“而且，这一次我们也碰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好机会。”
“啊？”成深律有些惊讶，“什么意思？”
“因为周云她被那个韩国女演员宋芝质控的事情，这部剧虽然在韩国播得也很火，但是韩国那边对她的态度还挺复杂的，我是觉得，也许你可以从这部剧上吃到更多的红利。”成深律的经纪人说，“就像当初徐思瑶跟周云演的那个《定风波》，最后那部剧吃到更多红利的是徐思瑶。”
成深律还以为是什么好机会呢。
原来是这样。
她微微皱眉。
“那个宋芝，肯定说的是假话，我知道小云姐不是那样的人。”
她自己就是新人过来的，第一次见周云的时候，也是一个新人。
周云对新人是什么态度，成深律很清楚。
经纪人说：“周云是不是那样的人，有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现在都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只是现在韩国那边不待见她，这是短时间内无法改变的事实。”
成深律叹了口气。
“反正你千万不要像宁姚那样在网上帮周云说话啊，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别到时候被误伤了，本来你现在就招人眼球，很多人都在盯着你，想要把你拉下来。”
自从《盛装之下》播出以后，成深律一炮而红，人气飙升，从那之后，就有不少人盯上了她，想要把她拉下来。
成深律说：“之后我马上就要拍《盛装之下》第二部，到时候肯定会有记者提问的，我能避而不谈吗？”
“打个哈哈就过去了，你别傻乎乎地说什么周云绝对不会欺负新人这种话。”经纪人再三叮嘱。
成深律：“就算是说我自己跟小云姐之间的事情也不行吗？”
“你以为这就不是一种表态了吗？你以为媒体会原封不动地转述你的话吗？”经纪人说，“你别天真，没说过的话媒体都可以胡诌到你身上，断章取义对他们来说更是家常便饭，到时候他们什么都不用说，只说你在暗示就行了，你难道还站出来回应，你不是这个意思？你认为周云对新人时期的你不好？这件事，你最好的态度就是什么都不说，这样才不会给任何人发酵的空间，宁姚可以说，因为她有底气，无论怎么说都不会影响到她的地位，你不一样。”
成深律心中不免叹息。
她知道经纪人的话是对的。
她也知道，对她来说，最理智的做法就是听经纪人的话。
但心里面总是有一个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些话，告诉她，这样不对。
——
理智与情感。
这五个字似乎就这样轻易地概括了人类的属性。
当然，事实远非如此。
对于《陈因》的热播和成功，周云很高兴。这部戏的播出经历了那么多的麻烦和问题，一度无法播出，但当它跟观众们见面的时候，终于还是获得了一个好的反馈。
讨论《陈因》这部剧的声音非常多。
《陈因》主创群中，时不时就有人转发一个链接过来，都是大家对《陈因》的讨论。
在这个群里，大家时不时地就会分享，尤其是追剧，大家都在实时追剧。
《陈因》这部剧采取的是每周两集的播放节奏，周五晚上一集，周六晚上一集。
到目前为止，两集播完。
在前两集中，周云表现出的隐忍、沉默、内敛式的演技，备受称赞。
但是，那些辱骂周云欺负新人、骂她心思歹毒的声音，也一直没有消失。
周云只要在网络上搜索自己的名字，总能看到这样“冰火两重天”的盛况。
——
“周云被骂得这么狠，你为什么要退让呢？之前没有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我劝你在周云面前不要那么咄咄逼人，你不当回事，觉得自己能搞定一切，你不听，结果人家直接不带你玩了，现在她的处境变得糟糕了，正是你可以乘胜追击的时候，你这个时候却不肯去谈判了。”
何勇耸耸肩膀，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
坐在他对面的，是刘兰。
今天这顿午饭，是临时起意。
两个人都来总部开会，会上，总部的高层询问《盛装之下》第二部的进度，刘兰称还在进一步沟通，并没有如实告知周云和周览正在寻找其他合作制作公司的消息。
何勇并没有直接拆穿刘兰。
不过，会后，何勇就以此为由，约了刘兰吃这顿午饭。
刘兰似乎是真的怕了。
她一开始嚣张的气焰在发现周云和周览真的会去找另一家制作公司之后，就像被一场大雨浇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即使何勇“激将”的话说到这个程度，刘兰也并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主动权在她们身上，不是吗？”刘兰说，“之前我觉得咱们成千影视是第一部的制作公司，没有什么比原班人马的制作团队更重要，我们才应该握有核心的话语权，但是你说的，这个项目最核心的就是周云，没有她，这个项目做不起来，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谈判的。”
何勇有些惊讶。
他本来想要怂恿刘兰继续去跟周云和周览谈判，让《盛装之下》第二部这个项目在刘兰手里彻底黄掉，这样，他就能趁机把刘兰从成千影视赶走，再借这个项目，去把成千影视抓到手里。
可是，刘兰突然态度大改，不买账了。
何勇问：“你这是……怎么突然改性了？”
刘兰轻笑了一声，说：“只是认清了现实，如果周云的这部《陈因》失败了、大家不喜欢，那也就算了，可偏偏这部剧现在这么火，我还有什么资本去跟人谈？周览有一句话说得没错，《盛装之下》第二部没有成千影视，照样能拍，也照样有人买单，但如果没有周云，VX不会买单，广告商也不会买单，平台更不会买单。”
她有些意兴阑珊地撇撇嘴角。
“我也不喜欢那些明星掌握着话语权的情况，所以，我一直不喜欢周云，她太强势，可没有办法，人家有强势的资本，我无可奈何，你也无可奈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