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荣梵希的态度,康行健给出两个字的评价:傲慢…并对此反感。
他脸上沒有明显的表现出反感,却在行动上加以说明,站起身离开座位,不冷不热的示意荣梵希:“荣少,这里备有早餐,请慢用。”完吩咐佣人,添上一副碗筷。
荣梵希沒有直接坐下,而是对康行健了句请留步,让安妮把他带过來的礼物拿过來,把小贝贝交给安妮,把礼物递到康行健跟前:“康先生,这次我冒昧突然拜访贵府,來得仓促,沒有來得及仔细准备礼物,只拿了一份小礼物送给您,希望您喜欢。”
从那份礼物的包装來看,就可以猜测是一副书画之类。康行健喜好书画,目光不由往那份小礼物看去。
“荣少太客气,來就來了,还带什么礼物。”康行健示意罗莎接过礼物,并打开给他看。
随着一幅画的卷轴慢慢打开,一幅花鸟图跃然纸上,康行健落在画上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研究起來:“这幅花鸟图,沒看错的话,应该是出自张大千手笔。”
康行健说到这里打住,意思好像是说,至于是不是张大千的真品,还有待商榷。
当然,对荣梵希來说,用赝品來糊弄人,这种事他做不來,不是真品的话,他怎能拿得出手…
“康先生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來是张大千的作品…”荣梵希送这幅画,有投其所好的动机,但康行健一眼就看出是张大千的作品,可见其对书画的研究,有一定深度,他由衷赞叹,补充解释,“这是从一位藏友手中换得,想康先生有收藏书画的雅兴,就拿來作为一份小见面礼,敬请笑纳。”
之所以说是从藏友手中换得,不是说从哪里拍來买來,听起來就少了一些铜臭味。
“张大千的画作,被列为国宝,应该不准带出境了吧?”康行健的目光,从花鸟画上移到荣梵希的脸上。
荣梵希居然送來这样一幅画,可见是费了点心思,至少是投其所好,是该说他深谙人情世故,还是该说他颇有心机呢?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荣梵希此番举动,是简单讨好他,还是另有目的?
看到康行健怀疑的目光,荣梵希一笑:“张大千的画作,目前是“原则上不准出境”,但这个定义模棱两可,操作范围还是比较大的。不过这幅花鸟画,不是我直接从z市带过來,不存在出境入境的问題,请康先生放心收下。”
这幅画是早年就流出海外,被外国藏家拍回去收藏,正好那位藏友和荣梵希认识,荣梵希知道他收藏了一副中国画,就从那位藏友手里买过來。
正在康行健还未表态收还是不收的时候,幸芮萌匆匆忙忙从楼上下來,听到荣梵希的话,叫了一声爸爸,看到罗莎手上的画,就好奇的问荣梵希:“老公,这幅画,是你送给爸爸的?”
“是的。第一次拜访岳父家,虽然是來看我老婆,总不能空手而來,所以才了一份小礼物,一点心意,作为见面礼。”荣梵希点点头回答,又把幸芮萌拉到自己跟前,看她來不及遮挡的脖子上的印子,再看她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心疼的说,“老婆,不多睡一会,这么快就起來。”
“我醒了就不见你了嘛,还以为你走了呢。”幸芮萌一说起这话題,就不由自主的脸颊泛红。
她刚才睡了一觉,但是心里不舍得荣梵希走,睡得不踏实,沒睡多久就醒了,一睁开眼睛,不见了荣梵希,就慌忙爬起來,找了衣服穿上,就匆匆忙忙下楼,看到荣梵希还在,她心里才踏实。
站在荣梵希和康行健之间,幸芮萌能感觉到,表面上看起來很融洽的气氛,实际上不太对劲。想刚荣梵希说的话,要把画送给康行健,就走到罗莎跟前,把画卷起來,送到康行健手里:“爸爸,既然是荣梵希送的礼物,是他的一份心意,你就不要推辞,收下啦…”
画已经塞到他手里,在听女儿这么说,康行健就是想拒绝,也说不口。
如果他拒绝了,幸芮萌一定不高兴,为了让女儿高兴,他就把画收下了,叫罗莎拿去收起來。
康行健收了画,说还有事要忙,叫幸芮萌自己陪荣梵希吃早餐,他直接就回书房。
幸芮萌不知道他是刻意避开荣梵希,以为他是真有急事要处理,就沒想那么多。
听到妈咪说话的声音,被安妮抱着的小贝贝,咿呀挣扎了几下,想要妈咪,沒有看到妈咪,就哭了起來,幸芮萌赶紧走过去,把儿子抱到手上,哄他几句,他就不哭了。
看到儿子转哭为笑,乖巧可爱的样子,幸芮萌逗着他,自己也笑起來。
这一副画面,让荣梵希心头一动,想直接把她们母子打包带回去。
“老婆。”他大步走过去,把老婆带儿子,一起揽入怀里。
楼下除了安妮,还有佣人,幸芮萌怪难为情,扭动身子蹭开荣梵希,走到餐桌旁坐下,再叫荣梵希:“看到这么多好吃的早餐,肚子一下子就饿了。老公,过來陪我吃嘛…”
“这么说起來,我也饿了呢…”荣梵希在幸芮萌身边坐下,不客气的大吃起來。
吃着吃着,看荣梵希吃得香,幸芮萌就感叹起來:“我们好久沒有一起吃早餐了,好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