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男人语气霸道,手上更加用力,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既然这样,我先告辞。海葵小姐,我会告诉萌萌,说你沒事,让她放心。”康世瑞准备离开,不管眼前的男人是谁,既然是海葵的很熟悉的人,应该可以放心把海葵交给这男人,他不便再打扰他们。
“康大少,等一下,我也要去…”海葵不死心,不管怎样,她一定要见到幸芮萌。
康世瑞回过身,看了她一样,目光里充满怀疑,好像再问:你真的能去吗?
海葵瞪了一眼抱住她不放的男人,生气的大吼:“徐若飞,你放我下來…”
徐若飞像沒听到一样,迈开大步,往他们停车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他手下的人,已经把车调过头,拉开车门等着。
“我叫你放我下來,你聋子啊…”
海葵再次大喊,看他仍旧无动于衷,眼里冒火,脑袋往上蹭,把嘴巴张到最大,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恨不得把他的皮肉撕下來。
徐若飞吃痛,换了一下手,想把她扛到肩膀上,她趁机一脚往下踢,正中徐若飞的要害。
趁徐若飞痛得蹲下身子,从他身上滚下來,海葵就去追康世瑞:“康大少,等我一下…”
康世瑞停下脚步,看着她,再看她身后的男人。
生怕再被徐若飞抓住,海葵使劲往前跑,奈何全身的力气已经用尽,沒跑几步,就摔倒在地面,又很快爬起來,继续吃力的往前走。
看她跌跌撞撞的笨拙样子,痛过之后的徐若飞,无奈摇摇头,大步追上他,一把将她抓起,扛到肩膀上,不顾她的挣扎,对康世瑞说:“康大少,荣少夫人在哪里,带路吧…”
他用意她去找荣少夫人?海葵安静下來,看他跟着康世瑞走,才相信这是真的。
小车、吉普等将近十辆不同的车子,排成一溜,往同一个方向去。
潜伏在不远处的弗兰克,起身看着绝尘而去的车队,咬牙切齿,对一个手下说:“他们一定会去找荣的老婆,你更上去,盯住他们…”
“弗兰克,荣的老婆,好像比他更有來头,比荣更加难搞。”弗兰克一个比较亲近的手下,大胆的猜测。
荣梵希到意大利的时候,他身边的人,虽然都不简单,有两把刷子,但都是他自己带过來的人。现在他老婆到了那不勒斯,不过一两天时间,就有不同的來历不明的人涌入那不勒斯,而且都跟幸芮萌有关。
那位手下继续说:“就说刚才的两拨人,可以看得出,一波是美国人,绝对有黑势力背景,而另一波人中,有东方人也有西方人,看装备配置,行动特征,明显是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
“越是难搞,把她干掉,就越痛快…”弗兰克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无论如何,他要把那女人干掉,这已经不不止是给他父亲和兄长报仇,而且关系他的个人颜面和能力的问題…
他那位手下,这样说的意思,是想劝弗兰克放弃,不要硬碰,暂时保存实力,再从长计议,但弗兰克压根听不进别人的劝告。
“丫头,我下个月就复员了。”
车上,徐若飞对把脸撇向窗外,不理他的海葵说。
“……”他复员,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已经想好,复员之后,就回老家,娶个媳妇,自己做点小生意,过上安安稳稳的生活,再沒有这种出生入死的日子。”徐若飞说起來,脸上浮现一抹向往的神情。
他现在老大不小,厌倦了打打杀杀,是该安稳下來过日子。
“……”跟她说这些干什么,要她恭喜祝他幸福吗?
海葵本來就身体虚弱,满身的伤,现在脸色很不好,听到徐若飞像自言自语一样说这些,根本就不考虑她的感受,要不是急着去见幸芮萌,她会拉开车门跳下去。
即使海葵看起來很不想理他的样子,徐若飞还是要说:“丫头,以前对你说过的那些话,让你伤心了,我现在正式向你道歉。”
“不需要…”海葵终于冷淡的开口。
“需要的…”徐若飞抬手,钳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扭过來,看着她的眼睛,扬起嘴角,带着笑的说,“我不想看到,我的媳妇,到了婚礼上,还沒给我好脸色看。”
看着她那张被折磨得失去平日里娇嫩色彩的脸,徐若飞感觉说不出的熟悉,透过她的脸,似乎看到以前,根本不适合进部队的她,总是追在他身后,也是跌跌撞撞笨拙的样子,把自己摔的满脸是伤。那时候,他对她表面上冷淡又严厉,却暗自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