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发來的?幸芮萌立即伸手去拿,两人交接频率不一致,啪的一声水响,手机掉水里。
智能手机一掉水里,就会烧坏电路板,整个手机就报废了。
以为像老式手机那天,掉进水里之后,吹吹等它干了就可以用,幸芮萌把把手机拆开,甩了甩水,用吹风筒吹了好一会,看起來好像干了,就急忙装起來开进,结果是手机抖动了两下,怎么也开不了机,再怎么弄,就一点反应沒有,彻底报废。
等她把手机卡换到别的手机,沒有看到任何短信。
沒有看到苏小念的信息,幸芮萌用别的手机给她打电话过去,得到的提示都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在这之后好几年,幸芮萌都沒有见到苏小念,也联系不上她。后來幸芮萌曾托人去她家找过,得到的消息是,苏小念回老家一段时间后,又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他家里人也说不清楚。
认为是苏小念不想被打扰,沒有看到她发过來的最后一条信息,幸芮萌不是很在意。
第二天中午,幸芮萌第一次主动约蓝渌见面,警告她说:“蓝小姐,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离开荣梵希,现在又为什么回來,不管你们以前怎么相爱,现在荣梵希已经不爱你了,你装可怜纠缠他也沒用的,请你不要再故意做哪些令人误会的举动。”
“呵呵,萌萌,或许我该客气的叫你一声荣少夫人。”蓝渌不以为然的笑起來,“荣少夫人,你想错了,事实上,这其中并沒有什么误会!你不是第一个來找我的人,在你之前,荣夫人來找过我,也说了类似的话,你猜我是怎么回答她的?”
幸芮萌一怔,叶靖琪找过蓝渌,怎么沒听说过?
叶靖琪可不是好对付的,不知蓝渌是怎么回应她?
蓝渌看幸芮萌就不知道,笑着继续说:“我告诉荣夫人说,我和梵希之间,是他有情,我有意,我们不过是敢正式面对自己的感情和心意罢了。”
“怕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吧!”幸芮萌心里不相信荣梵希,认为他私下和蓝渌纠缠不清,但在蓝渌面前,她不会表现出对荣梵希的怀疑。
“我是不是一厢情愿,荣少夫人应该心里有数。”蓝渌还是笑,把笑容当面具一样戴在脸上。
听她说得这么肯定,幸芮萌心头微微一颤。
幸芮萌一开始就知道,蓝渌曾是荣梵希最爱的女人,他一直对她念念不忘。蓝渌一回來,荣梵希就围着她转,说什么承诺过照顾好她,本身就是放不下她!
“萌萌,你不太了解男人,你也不够了解女人。”见幸芮萌神色不是那么坚定,蓝渌机继续反击,甚至说话间,变被动为主动,“像梵希这类富家子弟,站在社会上层的男人,婚姻不过是他们的一件外衣,穿给别人看。梵希不会跟你离婚,不等于他真正爱你,他只是需要维持一个完整的婚姻家庭给外人看而已,就像很多男人,娶的并不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而女人,只要男人真正爱她,她不在乎是否名正言顺,她有爱她的男人就足够了。”
说着,蓝渌盯着幸芮萌看,就算她再迟钝,也能明白这些话的意思。
见她脸色越來越难看,蓝渌心里就越痛快,却也越感到悲哀,她心里的矛盾,都掩藏在她看似厚颜无耻的笑脸下。
蓝渌继续笑着,那笑容看起來像太阳花一样无害,却说:“萌萌,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你我心里都懂的,沒必要再继续撕脸皮像泼妇一样吵闹。你做你的荣少夫人,我初恋情人,我们还可以像朋友一样,和睦相处。”
和睦相处,一个做正牌夫人,一个做地下情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在遥远的古代,或许可行,但是现在,都说爱是自私的,一个女人真爱一个男人的话,要么放弃他,要么独占他,但不可能和别的女人分享!
虽然心虚,幸芮萌还是反唇相讥:“荣梵希不是你说的那种男人,你不是他会背弃自己的婚姻去爱的女人!”
她纯属反击蓝渌,才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却不知道,她的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剑,刺透蓝渌的心,因为她说的沒错。
看蓝渌脸色稍稍有些变化,也有些心虚,幸芮萌趁势追击:“蓝小姐,我说过,有些人,错过一次,就是错过一辈子。你一定会有属于你自己的幸福,说不定转个弯,过个拐角就会碰到,明知道你和荣梵希是不可能的了,又何苦來纠缠呢?”
是啊,何苦呢!
蓝渌脸上的笑,染上一抹苦涩。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幸芮萌想的这么简单。
如果大家都是这么想的,那这个世界,真就天下太平,就不会有那么多恩恩怨怨。
“荣少夫人,总有一天,你会发现,现实不会总是如你所愿。”蓝渌觉得她们已经说得差不多,沒必要浪费时间在这里看着对方想撕烂对方的脸。
她站起身,拿起包包走人,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客气:“请我來这么贵的地方喝茶,让你破费了,再见。”
幸芮萌颓然坐在原來的位置,心里烦乱。
蓝渌说的这些话,会不会又是故意让她误会?
可是荣梵希真的有欺骗她呢,她还能继续相信他吗?
回想起來,他们大婚那天晚上,蓝渌回來,荣梵希去陪了她一夜,说是她心脏病发,可自己从未亲眼见过她心脏病发。
后來荣梵希开车出事,有人说看到他们在车上有过激行为,他否认。
再后來,蓝渌变成了弱智,看护说他半夜去跟她滚床单,他又找人证明当时他是在喝酒。
接着就发出了激情照,他无法再否认,不得不承认自己错了。
他把蓝渌送走,又一个电话就去美国陪她,后來才解释说,她脑袋又受伤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