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夏诗筠和荣锦程闹矛盾,大吵一架之后,荣禹源去安慰她。
那天晚上,夏诗筠喝醉了,荣禹源也喝得微醉,借着酒胆,在她半推半就的情况下,一整夜将她占有。
第二天醒来,夏诗筠非常痛苦,甚至恨他,荣禹源也痛苦,也恨自己。
因为这件事,他主动提出去管理外地的分公司,一去就是两年多,只有在夏诗筠与荣锦程的婚礼那天,回来过一次。
后来夏家出事,老荣家不仅没有出手相助,还怕被牵连,逼荣锦程与夏诗筠离婚,夏诗筠带着一岁多的儿子荣以诺离开荣家,从此销声匿迹。荣禹源回来找了好久,却没有找到她。
再后来的爆炸沉船事故之后,荣锦程戒酒麻痹自己,喝得烂醉,一次跟荣禹源说起夏诗筠,说她怀孕之后,终于答应嫁给他,那时他有多高兴,他要做爸爸了,他要做她的新郎了,他高兴得快不知到自己是谁!
那时荣禹源才知道,夏诗筠是因为怀孕了,才答应嫁给荣锦程。他暗自掐指一算,夏诗筠怀孕的时间,与他们酒后乱性的时间相吻合,也就是可以推测,她生的那个孩子,会不会是他的孩子?但他再没有机会确认。
做梦都没想到,那个孩子还活着,快三十年过去,他回来了!
夏诗筠的儿子,他荣禹源的儿子,还活着,回来了!
他相信,这是上苍在冥冥之中,对他们的眷顾。
“孩子,真的是你!”
在幽静的茶室,再见到康培阳,荣禹源一开口,就说出这么一句话。
想比与荣禹源的激动,康培阳则一脸平静,故意忽略荣禹源那句话,用平静得不带感**彩的语气问:“荣叔叔这么着急约我出来,要说什么事?”
荣禹源激动之后,很快强令自己平静下来,把鉴定报告给康培阳看,说出他把两人的血样拿去做dna亲子鉴定的来龙去脉,看着康培阳,万千话语,集中为一句话:“培阳,你就是我的儿子,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不!”康培阳摇头,不承认,“我母亲是夏诗筠没错,但我绝对不可能是你的儿子!”
荣禹源又把三十年前那么尘封的往事,仔细讲给他听,让他相信,自己就是他的父亲:“培阳,你就是我的儿子,有鉴定结果在这里,这是血的事实。”
“不是的!”康培阳更加激烈的否认,“我是康培阳,我姓康,不姓荣。曾经那个叫做荣以诺的小男孩,已经死了!在那次爆炸沉船事故中,已经死了!”
在他母亲病死之后,他被康行健带走,远渡重洋去了美国,他就当那个荣以诺已经死了。
“以诺,以诺是个坚强的好孩子,妈妈,妈妈以后不能陪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康培阳至今仍清楚的记得,他母亲临死前,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永远不会忘记,她那温柔而虚弱的声音。
她把手里的相片给他看,告诉他:“他的名字,叫做荣锦程,妈妈死了以后,你就去找他。记住,他是你的父亲,你不要,恨他……”
那次沉船事故,他与母亲侥幸逃过一劫,之后他知道,荣家的人当他们母子已经死了,他自己也当他们母子都死了。
他还记得,他从有记忆开始,就跟母亲住在一间简陋的房间里,母亲白天上班干活,晚上加班干活,能攒到钱在他生日的那天,给他买一块蛋糕,两个人都能高兴到流泪。
当年夏诗筠被赶出荣家之后,并没有离开z市,只是故意扮丑,掩藏自己的真实容貌,隐姓埋名,在某家小酒店做服务员。
几年后,荣锦程找到了她,与她见面的时候,两人发生了争吵,夏诗筠把荣锦程赶走。
荣锦程前脚刚走,叶靖琪后脚就赶到,威胁夏诗筠,赶紧带她儿子离开z市,都在对她不客气。
当天,夏诗筠就被酒店解雇,不得不带儿子离开。
荣锦程回头再去找她时,她已经走了。打听到他们母子买了船票,准备坐船离开,荣锦程追到码头,船已经起航。他赶紧联系船长,要求把船停下,开回来。
就在那时,客船在江中爆炸起火,整条船在烈火中沉没。
荣锦程连夏诗筠和儿子的尸身都打捞不到,以为是自己害死了他们,也责怪叶靖琪。
事实上,夏诗筠在上船前,突然病得厉害,没有上那条船,后来在江边的一间小出租屋中病逝。
这一切,都成为康培阳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酿成他心底的仇恨。
他记得荣锦程与她母亲的争吵,记得叶靖琪对他母亲的威胁,所有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楚。
“培阳,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我能理解,我没资格做你的父亲。”荣禹源见康培阳激烈的否认,无奈的说,“是我们荣家让你们母子受苦了,如果可以,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长长呼了一口气,康培阳让自己恢复平静,问荣禹源:“我想要整个荣氏盛和,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