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都是五百多年前的事儿了,现在没几个人知道,只有县志上才有记载了,老兄你不是才开智五百年嘛,还知道这?”
金大看到熊常胜疑惑的表情,心想这熊老弟也不是真这么傻嘛,还好他早有准备:
“我当初刚开智不久时,结识了一个绵岩县的人类朋友,他去世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回家乡来看看,可惜最后没能如愿,客死异乡了。
我这次出门游历,路过梁州,才想着来他的家乡瞧一瞧。
没想到到了这里,却发现此地不叫绵岩县了。”
“原来如此,我说老哥你才开智五百年,怎么知道那么久以前的事儿呢!”熊常胜笑着说。
金大也笑了笑,才继续说:
“熊老弟,我来了才发现,不仅这里不叫赢县了,连城中的风貌,也和五百年前,我友人那时候大不相同了。
城中的凡人怎么痴迷赌博到了如此地步?连读书考学的县令,竟然也这么荒唐。
今日我在刑场看了一场行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我在人间历练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地方!
这绝对不正常。
因此感觉到妖气后,才赶紧来找老弟你打听打听情况的。
此地莫不是有什么邪修,暗中作怪、为祸人间吧!那可真就造大孽了!”
“可不止县城这样,整个赢县的赌博之风都极盛!确实与别的地方很是不同。
不过老哥你不用担心,赢县没有邪修,而且不止是没有邪修,这里山高地远,连修士都很少往这里来。
所以此地,对咱们妖来说,简直是天堂啊!
你猜我这一背篓的好东西,买来花了多少钱?”
熊常胜得意的说。
金大对这些东西怎么来的心知肚明,但还是配合他往下说:“这么多东西,怕是要不老少银子吧!”
“哈哈哈!”熊常胜掏出了自己的钱袋:“五十个铜子儿,今儿进城时是这么多,出来时还是这么多,一个没少!”
“什么?那岂不是没花钱?”金大故作惊讶的问。
“可不是!”熊常胜意味深长的说:
“凡人们好赌好不好不关咱们的事,但这赌博之风,尤其利于咱们妖啊!
用妖气轻轻那么一拨,就能叫骰子变成我们想要点数。
不比在别的地方,担惊受怕,辛辛苦苦的挣那点儿银子划算?
要不是我不想被发现异常,打着细水长流的主意,我能把全赢县的银子都赢过来!
怎么样?要不要留在赢县?老弟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多谢老弟的美意,我是个厨子,在别处开了自己的食肆,此次路过,怕是不会留太久。”
金大婉拒了熊常胜的美意,他觉得,熊常胜这法子,不大光采。
老爷和小姐都是大善人。
他金大,怎么也不能仗着妖力,肆意妄为。
这和偷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