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地方,几十年了,老子在这破地方怎么就待了几十年了。”
声音是从隔壁房子传来的,陆煊心念微动,那团黑色的影子随即就从土坯墙上翻了过去,可入眼的一幕,使得他心中一颤。
只见满屋子的邪祟,正横七竖八的躺在院子里。
有长着一男一女两颗头颅的童子;有全身赤裸露出五脏六腑的男子;更有狐脸人身的女人,笑盈盈地敲开一颗人头;掏吃着里面的脑髓跟血浆,在院墙的边上摆满了各种刀具,几名穿着破烂的人就被吊在一处木架子上.......场面说不出的怪诞跟诡谲。
“爹,你就知足吧,咱们一家差点命都没了,能苟活下来都不是件容易事儿。”童子的两颗头颅,相视一笑,发出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嘿嘿嘿,这里多好啊,时不时还有吃的送上门来,哈哈哈。“
“国师!要不是它,老子现在指不定多逍遥快活!“男子愤愤不平的骂道:“也不知道它是从那冒出来的......”
男子还想再骂,狐脸女子却是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指按在了他的嘴唇上,眼神柔媚,语气却是狠厉至极:“我们可是吃了它的香火气,你骂它不要紧,可别害了我们娘俩。”
听到狐脸女子的话语,男子竟然是打了一个寒颤,兴怏怏地嘟囔道:“几十年啊,咱们在这里等了几十年了,除了每天来一些酸肉外,那里还有什么人。”
“呵呵,国师做事一向让人捉摸不透。”狐脸女子收回了手指,将吃得干干净净的头颅随手一丢,淡淡道:“不管有没有那个人,咱们都得在这里等,否则就是一个死字,你可要知道,它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那么多生灵,它可是说灭就灭了。”
“咕噜咕噜。”
那颗头颅顺势滚到了陆煊的面前,眼眶空洞洞的,就连眼珠子都被吃了,只剩下了外面的一层皮跟骨骼。
“道士,道士,她要是想要道士,咱们去那抓一个不就成了,非得待在这个破地方等。”男子依旧是在埋怨着,可声音却是小了很多,从地上坐起来,拿起一把短刀就走向了那些被吊着的难民:“依我看,咱们就是被关在这里的,倒不如死了干脆。”
男子一边说,一边操起刀将一名难民开膛破肚。
随手将自己裸露在外的器官扯断丢在一边,在一声声惨叫声中,从难民的尸体里掏出各种器官,重新安在了自己没有皮肉的身上,从断口处溢出的鲜血像是粘稠的混合物,让二者的器官能够很快的融合在一起。
这个过程十分的血腥,哪怕是陆煊见过再多的恐怖场面,心里仍然是有了几分厌恶。
趁着对方没有发现自己,他不愿意多待,悄然就离开了这处诡异的房子。
在逃离村庄后,陆煊径直去了山顶外面,找到了阿来和陆昭昭,身体也逐渐从那团黑色的影子中显现了出来:“走,我们走。”
“陆大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阿来见陆煊带着绕路,忍不住出声询问:“是那村子有问题吗?”
阿来是大晋人,就算是被抓到了阆苑仙境,这么多年下来,讲起话来还是有几分本地的口音。
他停下了脚步,将有些混乱的思绪整理了一下,当即问道:“阿来,你对大晋的国师有过了解吗?”
“你是说国师大人?”阿来挠了挠头:“知道的不多,我听家里长辈说过,国师大人驱邪除妖是个大好人勒。”“大好人?”陆煊眉头微皱,大好人怎么会放任邪祟在有穷国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