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兴一把年纪跑了两天连阮家族老的门的都没进得去,又在阮家大门口吃了闭门羹还闹出一场笑话,又累又恼又气,回去之后就病倒了。
第二日他还在病床上躺着的时候,他孙子陶阆又被人打得浑身伤回来。
一问,又是阮娇娇,她还跟邺城来的小子定了婚,当即气得陶大兴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
家里多了两个病人,陶家一下就忙乱起来,。
老妇人气儿不顺,不能骂丈夫没本事办不了事,又舍不得骂儿子,更舍不得骂躺在床上哎哟叫唤的孙子。
于是,被骂的人就是陶阆的亲娘。
做儿媳妇儿的在婆婆面前不敢顶嘴,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恭顺,只能生生受着。
完了回到房里看到都半下午还歪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丈夫,想到他平日里只知道吃酒赌钱狎妓斗鸡,家里的事和老人儿子都半点不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过去狠狠掐了在睡梦中的陶长鑫一把,直痛得陶长春‘嗷’一嗓子从床上弹坐起来。
他一只手捂着还钻心疼的胳膊,看清了人之后狠狠的瞪着媳妇儿。
“你个疯婆子要谋杀亲夫啊,又发什么疯?”
他今儿既没有出去吃酒也没有出去赌钱,老老实实在家睡觉也惹了她了?
陶长春不怕媳妇儿孙氏,他是怕媳妇儿家几个哥哥,他那几个舅哥打起人来是真敢下死手。
自从年轻的时候打过一次媳妇儿被几个舅哥按着打后,他就再不敢打媳妇儿了。
所以,即便是他被媳妇儿给掐了,他也只敢骂骂了事。
“你亲爹躺在床上,你亲儿子也被人打了躺在床上,你就那么大的心能睡得着?”
“我又不是大夫,我能让他们都起来了。
还不是你惯的那小崽子,都惯成什么样了?
为了个女人还能被打成那熊样,他的还好意思回来?”
亲爹他自然是一句都不敢提,但儿子能骂,老子骂儿子就是天经地义。
“我生的儿子我凭什么不能惯着?要不是你这个当爹的不闻不问,儿子能像现在这样?
你能耐,你能耐能让你儿子到现在还没成家?
还不快起来,睡睡睡,早晚睡死你。”
“非让我起来干什么?”
孙氏就只是单纯的想骂他出出气,也不能指望他能干什么。
陶长春骂骂咧咧的起来,儿子没成家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她当娘的就没责任了?
实在不想理这个母老虎,于是他三两下拢了衣服就快步出门。
孙子在后面追着问,“又想死哪儿去?”
“有事。”
回答她的只是这两个冷冰冰的字,然后就看不到丈夫的身影了。
对丈夫的去处他她其实心里有数,管不住也不想管。
在孙子心里最重要的是儿子,她就只得这一个儿子,是她的命根子。
陶长春出了门之后直奔馆子,待吃饱喝足之后就往赌馆里去。
都说运气是一头占一头的,家里的事儿不顺那他今儿的赌运绝对是绝佳,待他先去捞上一把再到醉红楼去潇洒。
反正,今儿他是没有打算回去了。
果然如他所想,今日的赌运绝佳,才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赢了几百两。
跟他相熟的人起哄让他请客,几人簇拥着他直奔醉红楼。